你看看你,吃个东西总跟抢似的,慢点不行吗?”话虽带着责备,眼神里却全是松快,顺手抽了块帕子递过去,“快擦擦嘴角的渣子。”
锖兔接过。
牧野摇着头,故意拖长了调子:“锖兔啊锖兔,你的面子都要被你自己给丢完咯。”
旁边的拓真听得连连点头,一脸严肃地附和:“就是,多大个人了,吃个东西还能噎着,说出去都没人信。”
锖兔正被牧野和拓真说得哑口无言,翻了个白眼想反驳,眼角却不由自主地往义勇那边瞟。没想到刚好对上了他的视线。
四目相对的瞬间,锖兔忽然愣住了——义勇那双像浸在溪水里的蓝眼睛里,清清楚楚映着自己的影子,连他微张的嘴、有点发怔的表情都看得分明。心跳“咚”地一下猛地加速,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似的,脸上“腾”地冒起热意,连耳根都跟着红透了,刚才到了嘴边的话全卡在喉咙里,只剩下手心里悄悄渗出的薄汗。
义勇将茶杯轻轻放在锖兔面前,指尖刚离开杯沿,就见他直愣愣地盯着自己,脸颊红得像被晒透的果子。他不由得微微歪了歪头,那双清澈的蓝眼睛里浮起一丝困惑——刚才还被同伴打趣得想跳脚,怎么这会儿突然不动了?难不成是刚才噎着还没缓过来?
他抿了抿唇,想说点什么,却见锖兔猛地低下头,耳朵尖红得快要滴血,手还在桌布上无意识地抓着。义勇眨了眨眼,更不解了,但还是把水杯往他那边又推了推,轻声道:“还渴吗?”
锖兔被这声问话惊得像只受惊的小兔子,猛地抬起头,撞进义勇依旧带着疑惑的蓝眼睛里。他慌忙摆手,声音都有点发飘:“不、不渴了!谢、谢谢义勇!”话说得磕磕绊绊,手还差点把刚放下的茶杯碰倒。
义勇看着他这副慌乱模样,眉峰微蹙,伸手稳稳扶住茶杯,指尖不经意擦过锖兔的手背。那点微凉的触感像电流似的窜过去,锖兔“腾”地一下又低下头,脖子都红透了。
旁边的小伙伴们总觉得周围的气氛好像变了些味道,明明还是寻常的屋舍,空气里却像缠上了层黏糊糊的甜意。再看那边——向来爽朗得像夏日晴空、总把“男子汉”挂在嘴边的锖兔,此刻脑袋快埋进胸口,耳根红得能滴出血来,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,活像株被晨露打蔫的含羞草。
旁边的真菰看得忍俊不禁,用胳膊肘轻轻撞了撞茑子,两人交换了个了然的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