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被暴雨淋湿的幼鹿。这是他放在心尖上疼了十几年的姑娘,是太后捧在手心里的侄女,是钮祜禄家最金贵的嫡女,竟被人如此算计!
弘历传李玉!
弘历突然扬声,语气里的寒意几乎能冻住空气。
守在门外的李总管闻声连忙进来,见皇上脸色铁青,地上还跪着瑟瑟发抖的宫女,心里咯噔一下,忙跪倒在地:“奴才在。”
弘历的目光扫过他,声音冷得像淬了冰:弘历去查!昨夜谁进过碎玉轩,从掌灯时分查到天明,一个都不许漏!
他顿了顿,目光落在景娴苍白的脸上,语气又添了几分狠厉,弘历还有,把昨夜纯妃送来的那碗安神汤的残渣给朕寻来,哪怕是倒在粪坑里,也给朕捞出来!
“奴才遵旨!”李玉吓得额头冒汗,磕了个响头就要退下。
弘历等等。
弘历叫住他,眼神沉得像深潭,弘历此事,悄悄去查,除了朕,不许让第三个人知道。若走漏半点风声……
他没说完,但那眼神里的杀意,足以让李玉魂飞魄散。
“奴才明白!奴才万死不辞!”李玉连滚带爬地退了出去,殿内瞬间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景娴细微的呼吸声。
景娴垂着眼,长长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绪。方才攥得太紧的指甲终于缓缓松开,掌心留下几道深深的月牙印,此刻传来隐隐的疼。她轻轻吁了口气,藏在袖中的手悄然抚平——第二步,成了。
弘历这才转过身,见她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,连忙放柔了语气,伸手将她揽进怀里:弘历别怕,有朕在,定不会让你受委屈。
他抚摸着她的长发,声音里满是疼惜,弘历等查清楚了,看朕怎么收拾那个胆大包天的东西。
景娴往他怀里缩了缩,将脸埋在他胸口,声音闷闷的:钮祜禄景娴皇上,您别太动气,仔细伤了龙体……
她顿了顿,像是犹豫了许久才说,钮祜禄景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