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,声音软得像棉花,钮祜禄景娴景娴知道皇上对我好。可我如今这样……若是传出去,别人会说皇上强占世家贵女,说钮祜禄家的女儿不知廉耻……
她轻轻挣了挣手腕,没挣开,便顺势垂下眼睫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浅影:钮祜禄景娴不如……就当昨夜什么都没发生过。景娴自请去家庙祈福,一辈子不回宫,绝不给皇上添麻烦。
这话是激将法,她算准了弘历绝不会放她走。
果然,弘历的手猛地收紧,眼底闪过一丝被忤逆的愠怒,更多的却是势在必得的占有欲。弘历胡说!
他低头看着她,鼻尖几乎碰到她的额头,弘历你是朕的,从少时见你追蝴蝶那天起,就是朕的。
景娴的心跳漏了一拍,不是因为动情,而是因为计谋得逞的快意。她知道,这句话一出,弘历对纯妃的恨意只会更深——敢动他看中的人,纯妃的好日子到头了。
钮祜禄景娴可是……
她还想再说些什么,却被弘历捏住下巴。他的指腹带着薄茧,摩挲着她的唇瓣,眼神灼热。
景娴适时闭上眼,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心里却在冷笑:纯妃,你费尽心机把我推到这步,我便踩着你的尸骨,坐稳这后宫的位置。
弘历的吻落下来时,她没有躲。只是在他吻得深情时,悄悄睁开眼,望向帐顶那片刺目的明黄。
那里绣着的龙纹张牙舞爪,像极了这深宫的吞噬。但她不怕。
她是钮祜禄·景娴,是太后的亲侄女,是能让帝王从小惦记的女人。既然纯妃想玩,那她就奉陪到底。
至于弘历的宠爱……不过是她复仇路上最趁手的刀罢了。
她微微侧头,迎合着他的吻,眼角却滑下一滴泪。这滴泪一半是演给弘历看的委屈,一半是祭奠那个再也回不去的、还敢对傅恒说“等你回来”的自己。
从今往后,只有钮祜禄·景娴,没有那个天真的钮祜禄氏孤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