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带,云锦滑落,露出她苍白消瘦的肩。
弘历看着朕。
他咬着她的耳垂,声音里带着情欲的沙哑,弘历景娴,睁开眼看看朕。
景娴依旧闭着眼。黑暗里,她仿佛又看到了御花园的海棠树,看到了傅恒穿着月白常服的身影,看到了那个说要等他回来的自己。那些画面像褪色的旧画,模糊,却带着刺骨的疼。
她任由弘历的手在身上游走,任由他的吻落在颈间、锁骨,任由他带着酒气的呼吸喷在皮肤上。身体像被扔进冰窖,又被拖进火海,冷热交替,却激不起半点涟漪。
她像个精致的瓷娃娃,被他抱在怀里,任由他折腾。四肢柔软,却没有温度;呼吸平稳,却没有生气。
弘历景娴……
弘历的声音在耳边起伏,带着越来越重的喘息,弘历为朕生个孩子……求你了……
到最后,那强势的命令竟染上了一丝脆弱的恳求。他紧紧抱着她,像抱着救命稻草,仿佛只要她点头,只要有个孩子,就能填补他心里那片空荡的荒芜。
可景娴只是睁着眼,望着帐顶的缠枝莲纹。那里的金线在烛火下泛着冷光,像无数条缠绕的蛇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不知过了多久,帐幔终于安静下来。
弘历伏在她身上,胸膛剧烈起伏,呼吸里的酒气渐渐淡了。他的手还紧紧攥着她的手腕,像怕她跑掉。
弘历景娴……
他喃喃地说,声音里带着疲惫的满足,弘历朕知道你会答应的……你会为朕生下龙子的……
景娴闭上眼,眼角有冰凉的液体滑落,悄无声息地渗进枕套里。
她没有动,没有说话。
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,照在她脸上,苍白得像纸。从今夜起,往后的每一夜,大概都是这样了。他抱着她,说着关于龙子的梦话,而她,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,在黑暗里,等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