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被贬去守皇陵的男人,值得吗?
钮祜禄景娴放开……
景娴的声音嘶哑得像破锣,每说一个字,下巴的疼就加剧一分,钮祜禄景娴求你……放开……
弘历放开?
弘历冷笑一声,俯下身,脸离她只有咫尺之遥。他的呼吸喷在她脸上,带着龙涎香和雨水的湿冷,弘历放开你,让你再去找他?让你告诉他,你为了他,在朕面前像条狗一样求饶?
钮祜禄景娴不是的……
景娴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滚落,混着雨水砸在他手背上,滚烫的,钮祜禄景娴皇上,求您……饶了他吧……
弘历饶了他?
弘历的眼神陡然变得猩红,捏着她下巴的手猛地用力。景娴疼得身体弓起,像只被抓住的幼鸟,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。弘历那谁来饶你?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咬牙切齿的狠劲,弘历你在御花园拉着他的手时,怎么没想过会有今天?你为他跪在这儿时,怎么没想过朕的感受?
他猛地松开手,又在她猝不及防时,一把攥住她的手腕——就是那只被傅恒攥过的手腕,上面还留着淡淡的红痕,像根刺,扎得他眼疼。
弘历你记住了,钮祜禄景娴。
弘历的指甲深深掐进她的皮肉里,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,弘历你是朕的娴贵人,是刻在宗人府玉牒上的人!你的眼泪,你的膝盖,你的命,全都是朕的!
景娴被他捏得疼出了眼泪,却死死咬着唇,不肯再发出一点声音。她看着他眼里疯狂的占有欲,看着他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的睫毛,忽然觉得无比讽刺——这个男人,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,可他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她这个人,而是她的顺从,她的臣服,是那份被皇权包裹的、令人窒息的掌控。
弘历你的眼泪,只能为朕流。
弘历的目光扫过她脸上的泪痕,眼神里的怒火中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