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身,明黄的龙袍扫过案上的奏章,弘历朕可以赏你一等公的爵位,赏你城郊万亩良田,赏你三妻四妾,只要你开口,朕什么都能给你!
傅恒的嘴唇翕动着,血痂簌簌往下掉。他想要的,从来都不是这些。
弘历唯独她,不行。
弘历的声音陡然转冷,像寒冬的冰凌子,狠狠砸在傅恒心上。他走到傅恒面前,明黄的龙袍下摆几乎扫到傅恒的脸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眼神里的占有欲毫不掩饰:弘历钮祜禄景娴,现在是朕的娴贵人,是朕养心殿的人,是刻在宗人府玉牒上的皇室妃嫔!
他指着殿外那扇雕花木窗,窗纸上映着碎玉轩的方向,隐约能看见那棵被修剪过的海棠树顶:弘历你看清楚了!那是朕的宫苑,住的是朕的女人!你富察傅恒就算有天大的功劳,也休想打她的主意!
傅恒的身子猛地一颤,像是被这句话抽走了所有力气。他抬起头,布满血丝的眼死死锁住弘历,声音里带着绝望的嘶吼:富察傅恒皇上!景娴她不爱您!她心里……
弘历住口!
弘历厉声打断他,一脚踹在傅恒胸口。傅恒像片叶子似的倒飞出去,重重撞在龙柱上,喉头一甜,喷出大口鲜血。
弘历她爱谁,轮得到你来说?
弘历一步步逼近,龙靴踩在傅恒咳出的血渍上,发出黏腻的声响,弘历她是朕的妃嫔,她的心里只能有朕!就算现在没有,将来也必须有!
他蹲下身,一把揪住傅恒的头发,强迫他抬起头。两人的脸离得极近,弘历眼底的疯狂几乎要溢出来:弘历你以为你跪在外面三天三夜,就能让朕心软?傅恒,你太天真了!
弘历朕告诉你
他的声音压得极低,带着毒蛇吐信般的阴冷,弘历只要朕活着一天,她就只能是朕的娴贵人。你要是识相,就把那些不该有的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