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顿了顿,声音低了些,像怕被人听见:钮祜禄景娴等你回来,我拿给你尝尝。你要是喜欢,我就让七哥再去买……不,我自己学着做也行,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上次绣荷包那样,针脚歪歪扭扭的。
说到绣荷包,她的脸微微发红。那天傅恒走得急,她都忘了问他,那个薰衣草荷包,他有没有好好带在身上。
钮祜禄景娴七哥还问我,是不是天天对着空气说话。
景娴吐了吐舌头,对着红豆做了个鬼脸,钮祜禄景娴我才没告诉他呢。他要是知道我在这儿数红豆,肯定会笑话我。不过……
她的语气忽然软了下来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委屈:钮祜禄景娴他看我的眼神,怪怪的,好像有点可怜我。其实我不可怜啊,我知道你会回来的,就像知道春天海棠花会开一样。
风从窗外吹进来,掀起她鹅黄色的袖口,露出皓白的手腕。玉镯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,发出细碎的“叮咚”声,像在回应她的话。
景娴看着琉璃瓶里的红豆,忽然就没了声音。
阳光慢慢移到瓶身上,将那些红豆照得透亮,像一颗颗凝固的血珠。她想起傅恒临走前,在禁苑里为她戴上玉镯时的样子。他的指尖有些抖,呼吸也有些乱,眼里的光比天上的星星还亮。
“等我回来,八抬大轿娶你过门。”
他说这话时,声音发紧,却异常坚定。
景娴的指尖轻轻抚过玉镯,那温润的触感从皮肤一直传到心底,暖得她眼眶发热。她不知道准噶尔有多远,不知道那边的仗打得有多凶,她只知道,每天放进一颗红豆,瓶子里的红豆越多,离他回来的日子就越近。
钮祜禄景娴今天太后又催我抄经了
她吸了吸鼻子,继续对着红豆说话,声音带着点鼻音,钮祜禄景娴说我心浮气躁,该静静心。可我一拿起笔,就想起你教我挥剑的样子,总觉得笔杆比木剑还沉。
她想起演武场那次,他握着她的手,教她劈刺。他的掌心很热,带着薄茧,却意外地让人安心。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