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今日起,你不必到这议事营帐中来了。”
“杂家革了你的头衔,发配你到伙头营去!”
伙头营,也就是烧火做饭的队伍。那猛将一听,眼珠子都瞪出来了。
他为大魏出生入死这么多年,汗马功劳立下不计其数,结果被一个空降的太监发配去烧饭?
他娘的!
性格冲动的他,当即大喝一声,甩开一群兄弟的桎梏,眼看着就要朝夏德河冲去!
夏德河心头又一喜,好哇,他也正等着这一出呢!
“你是不是想打杂家!”他从椅子上跳起来,指着那猛将:“好哇,宁国公便是这样教导属下的,目无法纪,不知尊卑,居然敢打太后的使者!”
“还有你们,几个人都拦不住他一个,莫不是一伙的吧?”
“革职,统统都革职!”
“不,革职还是便宜你们了,先打一顿,再革职!”
他嘶声呐喊了一通,可无人搭理他,反而是个个对他怒目而视。
夏德河便发了狠:
“行,你们都不听是吧?如今杂家代理镇国军一切军务,杂家的话就是命令!谁不听命令,谁就滚,杂家亲自修书给太后,到时候便是宁国公,也难逃其咎……”
“谁要逃?”
一个沉沉的声音,在外头响起。
然后,帘子被掀起来,先是一双超级长而结实的腿,然后是即便裹着衣料,也能看出紧实矫健的腰腹,接着是健硕的胸膛,以及松松搭着黑色大氅,仍显出无比宽阔的肩膀……
宁国公那刚毅冷冽的面庞,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夏德河的腿马上软了,差些儿坐到地上:
“宁、宁国公?你不是……”
宁国公却一个眼神也没给他,大步如风入帐中来,不过几步便行至主座前,才一转身,便有有人识相地接下他肩上的大氅,他才坐下,马上又有人奉茶、端火盆。
一切行动训练有素,如行云流水。
夏德河也是看呆了,顿时觉得自己方才简直是无人理睬的丑角,原来镇国军真如传说一般,是训练有素的神兵,只不过前提是必须宁国公在……
“夏德河。”宁国公沉声开口:“镇国军不劳你操心,你走吧。”
夏德河本来心里头还有些畏惧的,但宁国公一说这话,他又想起来一些旧事。
当年他想把自家侄女嫁给宁司寒,对方也是这么说的:
“夏德河,犬子不劳你操心。”
而宁国公一鞭子打碎夏宅半边门头时,也是这么说的:
“夏德河,宁国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