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高煦不敢再犟,耷拉着脑袋闷闷地走了。
等他走后,朱棣才看向了姚广孝。
“大师,这事……”
姚广孝摇了摇头。
“虽说还不知缘由,但准跟朱雄英沾着边儿。”
“这小畜生!”
朱棣眼里冒火。
“他分明是想把我的人斩尽杀绝!”
“朱桂跟我是亲家,这事我要是忍气吞声不反击,我这张老脸往哪搁?跟着我的藩王要是寒了心,往后谁还服我?”
姚广孝琢磨半晌,才凑到朱棣耳边低声嘀咕了一阵。
朱棣听完眼睛一亮。
“好主意!”
“可眼下大雪封路,消息咋送出北平?”
姚广孝接着道。
“用飞鸽即可。”
“大雪封路更好,等外面议论纷纷的时候,我们不就更能撇清关系了吗?”
朱棣恍然大悟,笑道。
“好!全听大师的!”
中山王府。
徐家三兄弟怒气冲冲。
“朱桂那个挨千刀的!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,把二妹往火坑里推!”
徐允恭一脚踹在廊柱上,震得檐角积雪簌簌往下掉。
“想当年咱爹看他是北疆王爷,才应了这门亲,哪晓得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!”
“可不是嘛!”
旁边的徐膺绪把茶碗重重一磕,茶水溅得满桌都是。
“五妹可是他正儿八经的小姨子,就算跟朱小宝有过节,或是记恨老爷子,也该亮出兵刃真刀真枪地干!”
“偷偷摸摸掳走自家小姨子,这算哪门子的英雄好汉?”
“跟缩头乌龟有啥区别!”
几兄弟你一言我一语,越说越气。
徐增寿愤愤道。
“北疆这些王爷没一个带把儿的!再看看人家朱小宝,年纪轻轻就敢担事,跟人家比,这群货连地上的泥都不如!”
“作死呢!”
徐允恭一把捂住徐增寿的嘴,眼睛警惕地扫着四周。
“墙缝里都长着耳朵呢!这话要让老爷子听见,非扒了你们的皮不可!”
“大哥你也太谨慎了,这深宅大院的……”
话没说完,前院突然传来管事的喊嚷声。
人还没到,声儿就先到了。
“老爷!礼部的人到门口了!”
正在拌嘴的徐膺绪和徐增寿吓得一哆嗦,手里的茶碟差点摔地上。
“啥?礼部的人?他们咋来了?”
“莫不是刚才骂街的话被人听了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