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
男人行至床榻前,看到她盖了被衾,正闭眼休息。
——长睫止不住地抖动几分。
容谏雪垂眸,并未拆穿她什么。
裴惊絮闭眼假装睡觉,即便如此,也能感觉到头顶上传来的视线,犹如实质。
到底没敢睁眼。
不多时,她听到了衣服摩擦产生的窸窣声。
——是容谏雪脱了凉薄的外袍。
不等裴惊絮反应过来,下一秒,她的腰腹上拦了一只手。
容谏雪躺在她身后,将她整个人环在怀中。
少了他身上那冷凉的绸缎,裴惊絮感受到男人温暖的气息。
她背对着容谏雪躺着,一动不敢动。
男人似也不准备做些什么,只是抱着她,呼吸平稳。
“从京城到庐州,昼夜不停赶了七日的路,让我休息一会儿。”
他这样说着,头抵在她的后脖颈上,裴惊絮便感受到男人匀称的呼吸。
不发作的洪流,更让裴惊絮无措。
“他不好。”
容谏雪低哑开口,平静又清冷。
谁不好?
裴惊絮脑袋转了个弯儿,这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是说陈正柏不好?
“他说若你有苦衷,那些过往他便不在意。”
“裴惊絮,我不一样。”
“即便你没有苦衷,即便你想杀人放火,我做你无往不利的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