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黑暗中，澹台镜月开口，询问道，“这种事，要多少人同意，方能通过？”
“六成以上。”李子夜回答道。
“这么多？”
澹台镜月皱眉，问道，“不是一半以上吗？”
“不是。”
李子夜沉声道，“必须六成以上，算上弃权的，实际上，这个比例已经接近七成，或者七成以上了。”
“那很难啊。”
澹台镜月说道，“从在场白月族人的神色来看，他们都不想白月大祭司冒这个险。”
“我也不想。”
李子夜回应道，“现在，我比较在意的是，洛落长老为何坚决反对此事，原因是什么，大祭司能够说服其他三位长老，为何说服不了她。”
“洛落长老与其他三位长老唯一的不同，应该就是神明夺舍的问题了。”
澹台镜月平静道，“按理说，让大祭司将月神祭司的位置传承给你，对他们而言，并没有什么影响，她没必要如此执意的反对，如此一来，反倒有可能引起大祭司的怀疑，除非”
“嗯。”
一旁，李子夜点头应道，“如今，我也有这个担忧，此事，确实多有蹊跷。”
“李公子，你说，神明之间，彼此是相识的吗？”澹台镜月问道。
“那要看，他们愿不愿意暴露身份了。”
李子夜回答道，“他们肯定有办法联系彼此，但是，他们之中，倘若有人有意隐藏身份，一直不回应其他神明的联络，我想，其他的神明也很难找到他。”
“也就是说，桃花岛上的这些神明，彼此之间，未必一定相识了？”澹台镜月双眼微眯，问道。
“有这个可能。”
李子夜颔首应道，“他们自己知晓自己是神明，却未必知晓其他的神明究竟是谁。”
两人说话间，祭坛前，白月大祭司看到洛落长老依旧不肯松口，神色动容，片刻后，在所有人震惊的目光中，屈膝朝着所有族人跪了下来。
当然，这个所有族人，也包括洛落在内。
大祭司向族人下跪，前所未有的事情，震惊在场众人。
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”
不远处，澹台镜月看到这一幕，轻声呢喃道，“可惜，我们全都是当局者。”
或许，他们现在还不如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白月族人看得清楚。
祭坛前，洛落看到这一结果，心神微颤，许久，无力地闭上了眼睛。
她知道，今日之事，她阻止不了了。
于是，在白月大祭司向着所有族人跪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