乔万噗嗤一乐,“你还嫌大姑娘身边不够清净吗?没杀,但也断了他的前程,我差人划花了他的脸。从今往后,教坊司里头再无琵琶郎登台之日。”
余成听到这里,面上平淡无波。
“多谢二哥替我出头。只是为那样一个伶人脏了你的手,愚弟有愧。”
最终,余成落寞归去。
只是旁人不知,刚到溧阳之境,他看不到来人,听不出口音,甚至他想呼救挣扎,也在瞬间被人控制住。
“你们是谁?”
余成被丢到一处昏暗不见天日的房间锁住,他终于得以开口,但继而马上软了声音,“诸位好汉,且饶小的一命,小的身有银钱少许,请好汉留情。”
屋外之人,也不应声。
他冷汗直流,想着自己乔装打扮,应是无人看出他是通缉犯人,跟在琵琶郎那里一样,上来就饿了他两天。
第三天,余成已经饥肠辘辘,浑浑噩噩。
每日除了半碗水,饱腹之物一概没有。他饿得头晕眼花,直到晕厥过去三次,方才有人拖着他去见人。
几日不见日头,他刚抬眼,就被白光刺得独眼直流泪。
挟持他的二人孔武有力,看着他这般怂样,立时桀桀笑道,“一会子怕是要尿裤子呢,这混账,倒也不是那般英勇嘛。”
“嗐!”
另外一人阴阳怪气说道,“可英勇了,三个男子追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,还被人家反杀二人,伤了他一只眼,也就是这小子没血性,苟活下来,若换做是老子,早撒泡尿溺死自己得了!”
“哟,可不能这么说,异族小杂种可不像我们大隆人有血性,他们啊,苟且偷生惯了,不足为奇。”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,说得畅快。
被堵着口舌说不出话的余成,越听越绝望,虽说这两人不是他熟悉之人,可口音都听得出来,就是溧阳本地。
到底是谁?
竟敢提前堵了他,竟是不怕大将军?
疾行一炷香,在院子里绕来绕去,最后带到一处宽敞明亮之地,二人架着他,等得里面一声“进来”,方才带他入门。
被重重丢在地上那一刻,余成心如死灰。
来人身居暗蓝锦袍,他趴在地上,只看到那双官靴在眼前立住不动,不多时,头上传来威严之声,“阿成,你怎地闯出这样滔天的祸事来?”
余成双手被绑缚在身后,努力翻起身子跪直,也不敢抬头,只重重磕头下去,“将军,属下有罪。”
原来,这是溧阳的天——金蒙金大将军。
许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