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取,岂料魏君却说:【你的字该让贤君去想。父母与儿女即便有血脉牵连,也极少有相亲相爱的,更别说你与贤君只是半道结成的母女了。她对你关注越多,关心越多,相处越多,感情才能越深厚。不过她这性格,你待她赤诚即可。】
其实魏楼也觉得沈棠是个奇葩。
独树一帜的奇葩。
以往那些算计怕是适得其反。
不若坦诚一些。
魏楼也没打算给公西风灌输多少阴谋,她的未来有可能是问鼎天下至尊,一个地位稳固的二代君主懂得恩威并施,懂得任人唯贤,懂得阳谋即可,没必要学那些旁门的阴谋。
要是不小心教歪了……
他自己都不会放过自己的。
魏楼这些心思,沈棠自然是不知道的,她只知道魏楼非常在意公西风的学业进度。此前来了兴致去偷看他教学,沈棠一度产生怀疑——公西风的生父别不是这老登吧?一对一免费教学,耐心细致恨不得将东西一口一口喂进她大胖闺女嘴里,说话也是轻声细语的。
呵呵,魏楼对自己就是阴阳怪气。
沈棠暗暗观察了几天。
排除掉老登是公西风生父、老登有ltp这些可能,沈棠确信魏楼只是单纯跟公西风有眼缘。每次后者认真温书的时候,他看她的眼神满满都是看着自己精心雕琢的完美作品。
老登的心思可真难懂啊。
沈棠表示自己不想懂。
她现在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教大胖闺女滑雪:“令德,知道为什么滑雪是神奇运动?”
公西风诚实摇头。
她一点儿不喜欢下雪,更讨厌积雪。一旦积雪化了,本就寒冷的天气会更加冷,她满手的冻疮就是这么来的。对于没有保暖衣物的普通人,冬天出门是一种酷刑。待在四处漏风的家里还能稍微熬一熬。出门玩雪?那就是自虐。
沈棠道:“因为你让人从十几丈高的地方往下跳,这人可能不敢找死,但你要给他双脚绑上两片板子,别说跳楼,跳崖都敢的。”
公西风小脸严肃认真:“我不敢。”
沈棠嘿嘿一笑:“扶好,姆妈带你飞!”
说罢就从积雪山头一跃而下,那种强烈失重感跟迎面而来的冷风吹得公西风心脏都要罢工了。人在前面滑,魂在后面追。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,顶着强风睁开眼缝,视线所及景象往后飞速倒退。她心跳如鼓,越跳越快,不仅没觉得惧怕反而生出隐秘的惊喜激动。
“肾上腺素飙升!”
“呦吼——”
魏楼与友人皱眉盘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