常理推断,我们也不会例外,刘一升告不告密都一样。他为我们提供线索,一来是坐牢太无聊,偶尔能瞧见除了上官飚之外的新面孔也不错;二来么,他其实还怀揣一丝希望,就一丝。”
其实还有一点,他没说出来。
人的存在,必须要有价值。
刘一升应该很清楚后世对于长风谷、对于他是怎样的评价。
他已经一无所有,还要被世界厌弃,这滋味很不好受。
如果潜入者能利用他提供的线索打倒上官飚,那就说明,他的存在还有那么一点点价值。
一点点,就够了。
“再说,刘一升从前能爬到长风谷那个位置,说明他也不是省油的灯。”也是个心狠手辣腹黑的老货,“他被上官飚折磨了几千年,对上官飚的恨意不比上官飚恨他的少,我能从他眼里看出来。但凡有一点掰倒上官飚的曙光,他不会放过的。”
明珂仙人叹口气:“他知道的那点事太久远了,对现今的局面没什么帮助。”
刘一升给出的情报如果有用,为什么上官飚仍然健在,为什么外间无人知道地母的真相?
即便知道地母被上官飚操控,过往的潜入者却都掀不起什么水花。
贺灵川始终理智:“了解一个人,总要从熟悉他的背景开始。”
朱大娘也道:“这上官飚也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,能把仇家的神魂抽出来折磨好几千年还乐此不疲。”
“你看地母平日行事,就知道他很极端。有道是不疯不成魔,他就是长风谷培养出来的集大成者和掘墓人,极端中的极端。”贺灵川一指前方,“那就是杜支山入口。”
杜支山就在对面,远看就是个小山包,还没有长风谷的驻地海拔高。朱大娘瞧来瞧去,它和不久前堵住漯河水的飞来峰个头差不多。
但现在,它被暗红云雾牢牢锁住,流云雾霭之中偶尔才会露出一点青绿。
长风谷驻地和杜支山之间隔着一条潺潺小溪,溪水欢快流淌,成为二者之间的分界线。
溪边立着一块石头界碑,上书“杜支山”三个红彤彤的大字。
贺灵川分享情报:“我们抓到的俘虏说过,这杜支山是一处禁地,地母不允许玉京城的妖怪踏足。”
“也就是说,这山里有地母的结界?”明珂仙人想了想,从怀里拿出个袋子,往地上轻轻一倒。
袋里滚出个老鼠,落地后就四处张望。
正宗灰皮大耗子,尖嘴秃尾巴。
另外三人仔细看了看,确认这只是个耗子,没有成精成妖。可这耗子不怕生,老实