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她究竟何时能醒?”
“每日需以活血膏揉搓四肢,如同常人般起居,让平日跟前的人在她耳旁多说说话。”
段医正望着大皇子通红的眼眶,终是压低声音多说了句:“郡主身无恙,碎在心。这心病……终究需要心药来医。”
“难道就再无他法?”胥子泽的指节攥得发白。
“或许……”段医正犹豫片刻,终是叹息:“唯有再现一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刺激,以毒攻毒,或可惊醒沉沦神魂。”
胥子泽的手缓缓垂落。午后的阳光穿过雕花窗棂,在他苍白的脸上投下支离破碎的光影。他忽然发疯似的揪住自己的发髻,玉冠应声而落,墨发散乱地披满肩头。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!”他反复嘶吼着,指甲深深掐进头皮,仿佛要将满脑子的悔恨尽数扯出。
窗外明明春光正好,也是过节喜庆的气氛,在他眼中却只剩一片昏天黑地的灰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