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的郢军撞飞出老远,然后马蹄狠狠一踩,胸骨紧随,眼眶暴突;
“杀!”
“砰砰砰!”
“嗤嗤嗤!”
被战马踩死、被长枪捅死、被弯刀割喉,郢军的死法多种多样,仅仅一轮接触就溃不成军。
“魔鬼,他们都是魔鬼!”
一名失了智的校尉扭头就跑,哀嚎逃窜:
“不想死,我不想死啊。”
“噗嗤!”
刚跑出三步,锋利的枪尖就捅穿了他的后背,在生命的最后时刻,这位郢军校尉体会到了什么叫飞翔,愣是被一枪甩出老远,然后摔成肉泥。
屠杀,从头到尾都在杀戮。
终于有精神失神的郢军哀嚎一声,扔掉兵器跪在地上砰砰磕头:
“投降,我投降!”
“饶命啊!”
“噗嗤!”
一名玄武骑卒策马而来,面无表情地割开了他的咽喉,冷冷地说了一句:
“奉大将军命,此战不留降卒!”
所有玄武军面对投降的郢军就只是简单的出枪,挥刀,因为当年葬天涧一战,武家军无人生还,刽子手就是这群人。
凭什么给他们活命的机会?
“砰砰砰!”
“啊啊啊!”
哀嚎声中,郢军开始溃败,逃窜,再无阵型,可是涧口外围有游弩手封锁去路,他们唯一能跑的方向就是重新退回葬天涧。
退回去,不还是死?
领军主将张宗愣愣地站在场中,身边全是慌乱奔跑的士卒,他连呼喊的精气都没有了。
他知道会败,但没有想过会败得这么快。
轰鸣而又急促的马蹄声在耳边响起,张宗的视野中出现了一面洛字玄旗,没错,是洛羽的大纛。
大纛之下,玄甲持枪。
张宗惨然一笑,本能地拔出长剑站在原地,微伏身形,准备迎接生命中的最后一战。
“哒哒哒!”
马蹄如雷,洛字大纛猎猎翻飞。
望着越来越近的身影,张宗双手握住剑柄,横剑于胸,眼中血丝密布,集中全身力气将长剑挥了出去:
“喝!”
“铛!”
洛羽只是随意的一挥枪,银枪如电,一刺即收。
张宗只觉得浑身一颤,瞳孔骇然,仿佛有千斤力砸在了剑柄上,整个人蹬蹬蹬地往后退了好几步。还不等他的剑锋抬起,第二枪便飘然而至。
“嗤!”
张宗只觉咽喉一凉,整个人已被枪势带得离地三寸,双脚悬空。他瞪大双眼,血沫从嘴角溢