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中气十足的嗓音让百夫长一愣,是我?我是谁?
就这么愣神的功夫,一队身穿己方军服的士卒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,人人虎背熊腰,杀气腾腾,带队的中年男人还穿着一身甲胄,看打扮就知道不是寻常人。
百夫长握着刀有些愣神,尤其是那些军卒冷厉的眼神更是让他心慌:
“您,您是?”
“啪!”
哪知最前方的一名军卒上来就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,怒骂一声:
“拿刀对着徐将军,想造反不成!”
这一巴掌真响啊,差点将黑脸百户给扇飞了,吓得一排士卒腰板挺得笔直,动都不敢动。
“徐将军?”
百夫长脑袋发蒙,哪来一个徐将军?但本能地扔掉了手中的刀:
“卑职,卑职知错,请将军恕罪!”
“啪!”
又是一巴掌,骂声再起:
“看看你手下的兵!还有没有点军人的样子?这是值夜,不是让你们来睡觉的!若是将军不来看看,你们是打算睡到天亮吗?
若是陇军突然来袭,全营都等死吗!
值守不力,该当何罪!”
这话听起来好耳熟啊。
不知不觉间这批军卒就把巡逻兵给围了起来,百夫长叫苦不迭,连连讨饶:
“是卑职管教不力,还请将军恕罪,请将军恕罪啊!”
“嗯。”
中年武将淡淡地应了一声:
“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。”
“谢将军,谢将军!”
道了几声谢之后这家伙终于想起来问了:
“敢问将军您是,哪一营的主将?”
中年武将直勾勾地看着他,冷冷地说了一句:
“陇西先登营主将,徐松。”
“陇,陇西!”
百夫长的表情骤变,只觉得有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。
“嗤嗤嗤!”
下一刻,先登悍卒同时拔刀,几乎是瞬息之间就将守卒杀得干干净净。
望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死尸,百夫长瞳孔骤缩,浑身忍不住地开始发抖,然后扑通往地上一跪:
“饶,饶命。”
一柄弯刀轻轻搭在了他的脖颈处,铁云凶神恶煞地说道:
“想活命很简单,将军问,你答,遗漏半个字,人头落地!
听明白了吗?”
“明,明白!”
徐松朝着前锋营内努了努嘴:
“营内有多少人?”
“两百,除了值夜的,都在睡觉。”
“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