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可惜，上朝堂的那个人，是真正的何如非。
“鸣水一战，大魏将士折损近三万人，主帅肖仲武难辞其咎，褫夺肖家领兵之权，以示惩戒。”
“陛下！”肖仲武的伤还没好全，此时脸色还有些苍白，“鸣水一战，我军早已在鸣水峡谷各处设下伏兵，可决战当日，乌托人却事先挤击破了各处伏兵，定是有人泄露了军机，微臣恳请陛下重审此案！”
“陛下，肖家军发出求援信的时间与飞鸿将军收到信的时间有出入，微臣怀疑有人压下了肖家军的求援信，恳请陛下彻查此事！”
皇帝看着肖氏父子，“竟有此事？”
皇帝抬了抬手，太监立刻喊道：“宣飞鸿将军何如非进殿——”
一个头戴面具的人走了进来。
苏拾晏正在看适梦给她放的画面，神色有些古怪，“即便禾晏平时压低了声音，但这区别也挺大的吧？体型，身高，他们就一点都不怀疑吗？”
【这……】它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何爱卿，鸣水一战，肖家军败北可有隐情？”
“回陛下的话，鸣水一战，绝无隐情！”
肖仲武和肖珏对视一眼，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愕。
肖珏抬眸紧紧盯着他，“何如非？你在说什么？”
何如非却没有理会他们，继续道：“若非肖大将军好大喜功，非要与乌托硬碰硬，又迟迟不肯向抚越军求援，何至于惨烈至此啊？”
原本是将计就计演一场戏，最后竟然成了这样，肖珏听到这话的时候，已经认定了何如非当时是在骗他们，他握紧了拳头。
“何如非！”
何如非上前一步，没人能看到他面具之下得逞的笑容，“肖大将军，封云将军，我好言相劝，你们却为了脱罪，颠倒黑白，血口喷人，我可是已收到救援信就立刻出兵救援，片刻也不敢耽误！”
“何如非，多年不见，你怎么变成如此模样！”
“怀瑾！”
肖仲武没来得及拦他。
肖珏到底是年轻气盛，御前直接拔剑，把何如非的面具劈成了两半，露出了那张从未显露在外的脸。
那张脸上，有着势在必得的笑容。
毫无疑问，肖珏被罚二十杖，在殿外跪到天亮，至于肖仲武，皇帝念在他重伤未愈，让他回府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