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杀气是要在尸山血海中杀出来的，小六立马判断出了男子的身份。
那个传说中的杀人魔头——九命相柳。
相柳忽然伸出右手，修长洁净、指甲圆润饱满的指腹贴上小六的左侧肩膀，微微用劲往后扯。
“啊——”小六惨叫一声，痛苦难忍，整个人都蜷缩成虾米状。
“你究竟是谁？”相柳语气森寒，眸色妖异。
“大人，我真的只是玟小六，我不属于西炎，不属于皓翎，我只是……”
玟小六突然说不下去，他努力抬起头，认真说道：“我只是被遗弃的人，我无力自保，无人相依，四处漂泊，后来我遇到了姐姐。”
“如果大人允许，我愿意一辈子在姐姐身边做玟小六。”
“想活的话，就为我所用吧！”相柳神色冷漠。
小六不吭声，沉默着不言不语。
“给你一晚上考虑。”相柳说道。
“不必了！”
一道清灵女声响起，小六眼眶霎时便含了泪。
“姐姐！”
相柳一惊，连忙转身看过去，只见一位穿着月白色纱裙的女子缓步走来。
女子肌肤雪白，额角垂着一缕乌黑的碎发，衬得那张脸愈加苍白无暇。
纤腰不足盈盈一握，身姿绰约，娉婷曼妙，宛若凌波仙子。
她容貌虽极美，但那张脸苍白的毫无血色，嘴唇也泛着青灰。
“他永远是自由的！”姝棠低喝一声，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。
她曾见过玟小六最狼狈的模样。
也正是如此她绝对不会再置他于恐惧之中。
相柳深深盯着姝棠，目光晦涩莫测。
能不惊扰任何人潜入辰荣军，甚至悄无声息出现在自己身后，深不可测。
他之所以没有第一时间出手，是因为这女子身上有些熟悉的气息。
可是这女子灵力高深，是神族无疑，为何……
相柳的目光落在她那张毫无血色的唇瓣上，似乎在犹豫什么。
他忽然抓住了姝棠的手腕。
指尖触感冰凉，像块万载玄冰，沁出丝丝凉意钻入皮肤。
“放开我姐姐！”小六急道。
相柳的眼底划过一抹诡谲，收回了手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