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所有的损失由我们景家承担。至于你——”
他顿了顿,像是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:“你先出国吧。去英国,把学位读完,顺便……反省反省。”
“爸!”裴静猛地抬头,“这太草率了!”
“草率?”景笪冷冷地看了她一眼,“你想让这件事闹得人尽皆知吗?你想让媒体把我们景家当成笑柄吗?这是最好的办法。”
景书明沉默着,脸上的肌肉绷得紧紧的。他看向儿子,目光复杂:“砚砚,你先出去避一避。等风头过了,我们再谈。”
景砚没有争辩。他只是点了点头,像是在接受一个早已注定的结局:“好。”
他转身准备离开,走到门口时,又停了下来。他回头看了一眼秦凌,眼里有太多复杂的情绪,最终只化成了一句:“对不起。”
秦凌没有看他,只是低着头,眼泪一滴一滴地落在地板上,砸出一个个深色的小斑点。
门在景砚身后关上,隔绝了两个世界。
深夜,景砚在书房看着外面的风景,手机在怀里响了又响,可他没理一眼,外面是景书明和裴静的争吵。
客厅里压抑的寂静就被裴静猛地摔碎在地上。她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,杯底磕在大理石台面,发出刺耳的脆响:“景书明!你刚才为什么不替砚砚说一句话?他是你儿子!”
景书明扯了扯领带,眉宇间堆着化不开的烦躁:“替他说话?你让我怎么说?当着爸的面说‘我们儿子喜欢男人没错?还是告诉秦家‘婚约作废是我们理亏?”他抬手捶了下茶几,烟灰缸里的火星溅出来,烫得桌布缩起一角,“裴静,你能不能现实点?景家不是我们两个人的小家,他肩上扛着景氏的脸面!”
“脸面?”裴静突然笑出声,眼泪却先掉了下来,她指着门口景砚消失的方向,声音发颤,“那是我们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!不是景家用来撑脸面的工具!你只会跟着爸一起逼他,你有没有问过他心里有多难受?”
“我没问?”景书明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拖出长长的刮擦声,“我昨晚跟他谈了三个小时!他说什么?他说‘我就是喜欢悠怩,改不了’!你让我怎么办?啊?”他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失控的怒意,“现在爸要把他送出国,是为了压下这件事,不是要毁了他!你以为我愿意让他一个人去国外?”
“压下这件事?”裴静上前一步,指尖几乎戳到他胸口,“你这是在逼他!是在把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