晨读铃响时，悠怩的书包带还缠在椅背上。他慌慌张张地把最后一口包子塞进嘴里，豆浆被捏得皱巴巴，转身撞进一个带着冷冽皂角香的怀抱。
“慢点。”景砚的声音比窗外的霜气还淡，手稳稳托住他晃悠的豆浆杯，指腹蹭过他沾着糖霜的嘴角，“又迟到。”
悠怩含着包子含糊不清地“唔”了声，挣开他的手往座位钻。前桌季驰回头递来纸巾，憋笑着说：“悠怩，景砚刚帮你把桌上的豆浆渍擦了，不然老班进来又要念你。”“随他去 一天管东管西的”悠怩漫不经心的说道
他悠怩嘟囔着坐到座位上，偷偷抬眼看向景砚。景砚早已坐回自己位置，脊背挺直，正翻开课本准备晨读。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影洒在他身上，勾勒出好看的轮廓，像是一幅绝美的画卷。悠怩看着看着，有些出了神，连老师走进教室都没察觉。
“悠怩！又走神，站后面去！”老师的声音如炸雷般响起。悠怩耷拉着脑袋，极不情愿地站起身往后走。路过景砚身边时，景砚不着痕迹地拉了拉他的衣角，轻声说：“认真点。”
悠怩站在教室后方，透过窗户看向操场。操场上的草坪在阳光照耀下绿得发亮，远处的篮球架投下长长的影子。他正看得出神，突然对上景砚的目光。景砚坐在座位上，侧头看向他，目光里带着一丝关切。悠怩的心猛地一颤，脸颊也染上了一抹红晕。他赶紧别过头，假装认真看向黑板，可思绪却早已飘到了景砚身上。 回头，景砚正拉开旁边的椅子坐下，晨光斜斜切过他挺直的脊背，指尖还捏着张湿纸巾，上面淡褐色的印子分明是自己刚才洒的。悠怩赶紧摸出自己的纸巾递过去，小声说：“谢啦……下次我请你吃包子。”
景砚没看他，翻开英语书的手指顿了顿：“不用，别再把包子汁蹭我校服上就行。”
上周三悠怩也是这样急着冲进来，热包子的油汁蹭了景砚白校服一大块，洗了三次都没完全褪干净。悠怩想起那圈浅黄的印子，耳朵有点发烫，低头扒拉着桌肚里的试卷，没看见景砚垂眸时眼底掠过的笑意。
上午最后一节是体育课，自由活动时悠怩抱着篮球蹲在操场边，看景砚被几个男生围着打羽毛球。风卷着槐树叶飘下来，有片落在景砚的发梢，他抬手拂开时，手腕上的银链晃了晃——那是去年悠怩生日时，用攒了半个月的零花钱买的，说是“便宜货，戴着玩”，景砚却戴到了现在。
“发什么呆？”景砚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，把一瓶冰矿泉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