村落的老郎中用草药细细包扎好万叶的伤口,浑浊的眼睛里满是疼惜:“孩子,这剑伤深,得好好养上半月才能下床。”
万叶点点头,指尖摩挲着床头粗糙的木纹。窗外,村民们的谈笑声、孩童的嬉闹声顺着风飘进来,带着烟火气的温暖,一点点驱散他心底的寒意。村长是个面容和善的老人,特意让自家儿媳送来热粥,叮嘱道:“安心在这住下,我们这村子偏,外人很少来,安全得很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万叶一边养伤,一边帮村里干些轻便的活计。他帮阿婆劈柴、教孩子们辨认草药,傍晚时坐在晒谷场边,看夕阳把天空染成枫海般的橘红色,恍惚间竟像回到了故乡。村民们的淳朴热情,像温水泡开的茶,慢慢熨帖着他受过伤的神经。
这天午后,他正坐在院角晒草药,突然听见村口传来马蹄声。万叶的心猛地一紧,下意识摸向腰间——那里没有武器,只有老郎中给的药囊。可等马蹄声近了,才见是几个行商打扮的人,牵着驮满货物的马,笑着和村民打招呼。
虚惊一场后,万叶反倒松了口气。他知道自己不能一直躲在村落里,散兵迟早会找到这里。于是他开始向行商打听外界的消息,得知往南走百里有一座港口,常有商船往来,或许能乘船出海,彻底摆脱散兵的追踪。
半个月后,万叶的伤口终于愈合得差不多了。村民们凑了些干粮和盘缠,老郎中还给他包了一大包治伤的草药。村长亲自送他到村口,拍着他的肩膀说:“路上小心,若有难处,随时回来。”
万叶深深鞠了一躬,转身踏上了向南的路。这次他不再像之前那样仓皇奔逃,而是沿着官道稳步前行,偶尔搭上行商的马车,听他们讲各地的见闻。路过城镇时,他会特意买一把锋利的短刀藏在身上,也学了些基础的防身技巧——他知道,只有让自己变强,才能真正掌握自由。
这日傍晚,他走到一处渡口,正准备打听去港口的船,忽然瞥见不远处的茶寮里,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喝茶。万叶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,是散兵!
他立刻低下头,拉了拉帽檐,装作等待渡船的旅人,悄悄往码头挪动。可刚走几步,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:“跑了这么久,还是这么胆小。”
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