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亚轩是被阳光晒醒的。
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,睫毛上还挂着未散的睡意。
视线缓缓聚焦,入目是陌生的天花板——比他自己房间的要高一些,吊灯简约冷硬,没有多余的装饰。
这不是他的床。
他猛地坐起身,薄被从肩头滑落。
手臂上残留的银色纹路已经褪去,只留下一道浅淡的金痕,像是被阳光镀了一层边。
宋亚轩“嘉祺哥?”
房间里空荡荡的,只有窗帘被晨风吹得轻轻晃动。
宋亚轩低头看了看自己——睡衣穿得整整齐齐,连袖口的扣子都规规矩矩地系着,仿佛昨晚那场神力暴走只是一场荒唐的梦。
可床头柜上的药盒和便签证明那不是幻觉。
「一日三次,饭后服用。——M」
字迹工整锋利,最后一笔拖得很长,像是写字的人极度疲惫时勉强维持的笔力。
宋亚轩小心地捧起玻璃杯,水温刚好,不烫不凉。
他小口啜饮着,努力拼凑昨晚的记忆碎片——
马嘉祺扣住他手腕时冰凉的指尖、银白神力缠绕时的刺痛、那句模糊的“快点想起来吧”……
再往后的记忆却像被水浸湿的墨迹,晕染成一片混沌。
宋亚轩“想起来……什么?”
他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的金痕,那里突然传来一阵细微的刺痛。
恍惚间,似乎有另一个声音在脑海中轻笑:
「别急,小爱神会亲口告诉你的。」
宋亚轩“谁?!”
宋亚轩猛地甩头,水杯差点脱手。
再凝神去听时,那个声音已经消失了,只有窗外早起的麻雀在叽叽喳喳。
浴室里弥漫着未散的水汽。
宋亚轩盯着镜中的自己——头发乱糟糟地支棱着,眼角还沾着睡意,看起来和往常没什么不同。
可当他凑近时,镜中的影像突然诡异地延迟了半秒才跟上他的动作。
宋亚轩“奇怪……”
他伸手触碰镜面,指尖刚碰到冰冷的玻璃,镜中的“自己”突然勾起嘴角——那是一个他绝不会露出的、带着侵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