图书馆的暖气开得很足，霍雨浩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面前摊着一本厚重的物理竞赛题集。冬日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纸页上，映出他低垂的睫毛投下的淡淡阴影。
王冬懒洋洋地靠在他对面的椅子上，手里转着一支笔，目光却一直落在霍雨浩身上。
“这道题你看了十分钟了，还没解出来？”王冬突然开口，语气里带着点调侃。
霍雨浩头也不抬，笔尖在草稿纸上轻轻点了点：“解法有很多种，我在想最优解。”
王冬嗤笑一声，伸手直接抽走了他的草稿纸：“最优解就是直接问我。”
霍雨浩终于抬眼看他，黑框眼镜后的眸子带着一丝无奈：“你又没参加竞赛，能解出来？”
王冬挑眉，随手在纸上写了几行公式，推回去：“试试？”
霍雨浩低头扫了一眼，微微怔住——思路清晰，甚至比他想的还要简洁。他抿了抿唇，小声嘀咕：“……你什么时候学的？”
王冬撑着下巴，笑得张扬：“虽然你是天才，但是别的天才的世界你不懂。”
霍雨浩懒得理他，低头继续做题，但嘴角却悄悄弯了一下。
图书馆的闭馆铃声响起时，霍雨浩才意识到已经待到了晚上。他合上书，揉了揉发酸的脖颈，发现王冬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对面的桌子上睡着了。
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粉蓝色的发丝上，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，呼吸均匀而安静。
霍雨浩犹豫了一下，伸手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：“王冬，闭馆了。”
王冬皱了皱眉，含糊地“嗯”了一声，却没动。
霍雨浩叹了口气，伸手轻轻捏住他的脸颊：“醒醒，再睡要被锁里面了。”
王冬这才慢悠悠地睁开眼，琥珀色的眸子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，直直地看向霍雨浩。两人的距离很近，近到霍雨浩能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笑意。
“你刚刚捏我脸？”王冬嗓音低低的，带着点刚睡醒的沙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