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，夜色浓重，已是凌晨三点，沐言月毫无睡意，胸口像是堵着一团湿透的棉花，沉甸甸地喘不过气。
她迫切需要一点新鲜空气，需要一点空间来消化这漫无边际的难过，她起身出门散散步，走到中心大门口才蓦然想起，因为疫情封控，她根本出不去。
既然出不去，那就不出去，不过总归要透透气，于是她转身走向了电梯，按下了顶楼的按钮。
天台很黑，没有照明，只有一弯残月洒下清冷微弱的光，勉强勾勒出水泥围栏和通风管道的轮廓。
夜风很大，带着深冬的寒意，吹得她单薄的睡衣紧紧贴在身上，冷得她打了个哆嗦。
但她并不怎么害怕，反而觉得这冷风正好，或许能吹散她脑中那些纷乱痛苦的思绪。
沐言月走到天台边缘，抱着手臂，任由冷风拂过脸颊，吹动她未束的长发。
彼时，左婧媛刚结束了一场漫长的直播，累得眼皮都在打架。
疲惫和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过后带来的空虚感，让她习惯性地想抽根烟解乏。
左婧媛拿起烟盒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，正准备点燃时，动作却顿住了。
她似乎还能隐隐闻到空气中残留的那一丝极淡的，属于沐言月身上的清甜橘香。
左婧媛挑了挑眉：（是错觉？）
左婧媛（还是心理作用？）
左婧媛不清楚，但就是莫名地不舍得用浓烈的烟味去破坏，去覆盖掉这点来之不易的气息。
犹豫了一下，她放下打火机，把烟从嘴边拿下来，随手塞进外套口袋，决定去门口走廊抽。
刚推开房门，就听见走廊尽头有两个成员在低声聊天。
左婧媛叹了口气：（这个点，走廊还有人？）
左婧媛摇了摇头：（事已至此，老地方吧。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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电梯门在天台打开，外面一片寂静和黑暗，左婧媛松了口气，熟练地掏出烟点上，深深吸了一口，尼古丁的气息暂时缓解了疲惫。
她左手刷着手机视频，右手食指和中指娴熟地夹着烟，享受着这片刻的放松，然后慢悠悠地朝着天台更开阔的地方走去。
天台很大，她没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