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斗的余韵在房间里久久不散，两人精疲力竭地瘫坐在地板上，谁都没再开口。
左婧媛的胳膊火辣辣地疼，血珠顺着牙印边缘渗出，在皮肤上蜿蜒出几道刺目的红痕。
她抬手抹了把脸，掌心蹭到的不知是汗还是泪。
唐莉佳先站了起来，脚步虚浮地走向床边，掀开被子钻了进去，背对着左婧媛蜷缩成一团。
没过多久，她的呼吸就变得均匀绵长，她睡着了。
左婧媛盯着她的背影，胸口那股窒闷感几乎要冲破喉咙。
左婧媛（她怎么还能睡着？）
左婧媛（怎么能在撕咬得彼此鲜血淋漓后，安然入睡？）
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，照在唐莉佳搁在枕边的手机上。
左婧媛盯着那点反光，突然伸手拿了过来。
指纹解锁很顺利，毕竟唐莉佳从来不对她设防。
屏幕亮起的瞬间，左婧媛的手指悬在相册上方犹豫了一秒，最终点开了微博私信。
划了几下，那些私联单推王的证据就跳了出来。
左婧媛（知道你颠倒黑白的能力）
左婧媛（但我很想看看铁证如山前，你该怎么圆？）
左婧媛机械地点开录像功能，将聊天记录一页页拍下。
屏幕的冷光映在她脸上，衬得嘴角的淤青愈发狰狞。
保存完最后一段视频，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胳膊上深可见肉的牙印，鲜血已经凝固成暗红色。
左婧媛（咬得真狠）
左婧媛（唐莉佳，你就那么恨我？）
她轻轻放下手机，起身时膝盖磕到床沿也浑然不觉。
这个房间太闷了，闷得她喘不过气，于是她抓起外套，轻手轻脚地带上门，准备去买醉。
走廊的声控灯随着脚步声亮起，又在她身后一盏盏熄灭。
而房间里，唐莉佳翻了个身，无意识地蹭了蹭枕头，好像刚才的撕咬只是一场噩梦。
……
晨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，唐莉佳揉了揉眼睛，视线逐渐聚焦在沙发上蜷缩的身影上。
左婧媛的外套皱巴巴地搭在腰间，胳膊上的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痂，但牙印的轮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