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镇上找着了,说是被野兽追着跑错了路。柱子和铁蛋机灵,准是躲到哪个山洞里了,等天亮了再让猎户们往东边找找,保准能找着!”
她一边说,一边用力点头,像是要把自己也说服,又怕小娃再插嘴,伸手把人往自己身后拽了拽,声音压得更低了些:“山里的兽类到了这季节就爱往村子附近凑,准是它们闹的,别再瞎想那些有的没的了。”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,像是要把那点残存的慌意都搓掉:“咱们这村子挨着山,偶尔有兽类过来不稀奇,哪能真有那些玄乎的东西。都是村里人闲了瞎猜,越传越邪乎罢了。”
义勇看着她强作镇定的样子,垂着眼,掩去眸底的凝重,伸手摸了摸小娃的头,点了点头,声音平静得像一汪水:“婶子说得是,山里的动静是容易听错。”他顿了顿,像是随口提起,“不过夜里还是得当心些,不管啥动静,早点关门总是好的。”
妇人被这句话戳中了心思,脸上的慌乱又露了几分,忙不迭点头:“是是是,你说得对,天一擦黑就锁门,灯都不敢多开。”她说着,拽了拽小娃的胳膊,“走了走了,回家做饭去,再晚天就黑透了。”
“你也快走吧,”她推着义勇的胳膊往路口赶,“天不早了,赶紧回你住的地方去,别在这儿待着。”义勇顺着她的力道往后退了两步,看着她转身就要走。
小娃还想再说什么,被妇人一把捂住嘴,连拖带拽的往家走。远远地,义勇还能听见妇人压低的声音:“再乱说话,晚上就让你睡柴房……”
日头渐渐往西沉,把义勇的影子拉得很长。他站在原地,望着那扇很快关上的院门,手里的水壶被体温焐得温热。风里的腥气似乎更浓了些,混着妇人方才没说出口的恐惧,在空气里慢慢弥漫开来。
义勇看着手中被落下的壶,妇人走的急,忘了带走。他转身往妇人离开的方向追去,脚步轻快却不慌忙,少年人的身影在渐沉的暮色里像一道利落的剪影。
转过街角时,正看见妇人牵着孩子的背影,脚步匆匆,几乎是小跑着往家赶,布裙的边角被风吹得猎猎作响。
“婶子,等等!”义勇扬声喊道,加快了几步追上前,将水壶递过去,“您的东西落了。”
妇人猛地回头,看到是他,眼里闪过一丝慌乱,随即接过水壶,指尖有些发凉:“哎哟,你看我这记性……多谢你啊,娃。”她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