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” 他的声音顿了顿，转向素清盈，那严肃的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……温和？“七夜那孩子……他很在乎你，清盈。”
素清盈微微一怔。
她顺着陈牧野的目光，仿佛也穿透了门扉，看到了那个正在努力平复呼吸、准备迎接下一轮“毒打”的少年。一丝极其细微、却真实存在的暖意，悄然融化了她眼底的寒冰。
她唇角微微勾起一个清浅的弧度，那笑容如同冰封湖面裂开的第一道缝隙，带着一种释然和认可：
“我知道。”
她的目光重新变得柔和而深邃，补充道，声音里带着一种对逝者的告慰和对生者的期许：
“老赵选择的孩子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
她顿了顿，声音轻得如同自语，却清晰地回荡在安静的房间里，带着一种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察觉的珍视：
“对我而言……”
“也很好。”
隔壁，活动室
瘫在沙发上的林七夜，意识在昏沉的边缘挣扎。隔壁分析室那刻意压低却依旧沉重如山的谈话声，如同闷雷般断断续续地钻进他的耳朵。
“……规则怪谈……雨中女郎……”
“……精神力压制……”
“……目的只是我……”
“……绝对的恶……”
“……无量境巅峰……克莱因……”
“……必须死……”
每一个破碎的词语，都像是一块冰冷的巨石，狠狠砸在他疲惫不堪的心上。
他听不真切全部，但那压抑的氛围、素清盈话语中冰冷的杀意与痛楚、以及最后那个如同诅咒般的“必须死”……都让他感到一种窒息般的沉重和……无法言喻的心疼。
就在这时，他听到了陈牧野那句穿透墙壁的话：
“七夜那孩子……他很在乎你，清盈。”
然后，是素清盈那如同暖流般注入他冰冷身体的回应：
“我知道。”
“老赵选择的孩子……”
“很好。”
“对我而言……也很好”
林七夜紧闭的眼睫剧烈地颤抖了一下。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与暖意交织着涌上心头，冲淡了身体的剧痛和精神的疲惫。
他悄悄将脸更深地埋进沙发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