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声音陡然低沉下去，带着一种刻骨铭心的无力感：
“看到的是……老赵已经将‘鬼神引’注入！”
“那燃烧生命换取刹那辉煌的禁墟……已经在他身上点燃！”
“那一刻……一切就已经注定了！” 她的语气骤然转冷，如同极地寒风，“那个东西……它根本不在乎老赵的生死！也不在乎沧南市的安危！
它的目标，自始至终都只有我一个！它只是在……玩弄我！用老赵的命作为诱饵和筹码，欣赏我在绝望中挣扎的样子！一而再，再而三！”
最后六个字，她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，每一个音节都浸透着冰冷的杀意！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东西，像一条阴冷的毒蛇，早已盯上了她！
“目的……只是你。” 吴湘南迅速在黑板上写下这几个字，并在下面重重划了两道横线。
他转过身，镜片后的目光充满了前所未有的凝重，“你刚才说……那个黑雾给你的感觉……很‘怪’？具体描述。”
素清盈闭上眼睛，似乎在努力回忆那短暂却无比凶险的交锋。片刻后，她睁开眼，眼神带着一种深深的忌惮和厌恶：
“没错。……它给我的感觉，不像那些遵循本能杀戮、思维混乱扭曲的‘神秘’怪物；
也不像古神教会那群被信仰污染、狂热而卑劣的老鼠……”
“它更像是一个……拥有独立、清醒人格，但内核却纯粹由‘恶’构成的……东西！” 她寻找着合适的词汇，最终给出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结论
“绝对的恶！毫无理由，毫无目的，只为‘恶’本身而存在！它就像是为了诠释‘恶’这个概念而诞生的……实体！”
“绝对的恶……” 陈牧野和吴湘南同时皱紧了眉头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。这种东西，比有明确目的性的敌人更加可怕！
因为它无法预测，无法沟通，它的行为逻辑可能完全悖于常理！
而且，结合素清盈之前提到的“一而再再而三”以及能将她这个无量境强者拖入幻境、压制精神力的能力……
“这样的存在……” 吴湘南转身，粉笔在黑板上“克莱因”三个字上重重画了一个圈，又在旁边打了一个向上的箭头，“最低的威胁评估，也必须是‘海’境巅峰！
而能让清盈毫无防备地被拖入幻境，精神力被压制枷锁……这能力，至少是‘无量’境巅峰的水准！甚至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