引用：杜甫《青山》
“我问青山何日老，青山问我何时闲。 我见众山皆草木，唯有见你是青山。?”
素清盈放下手机，屏幕的光亮熄灭，重新融入古籍区的昏黄光晕。她并未立刻移开目光，墨玉般的眸子依旧落在林七夜身上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与温和。
少年方才因王免信息而微起的波澜已平息，此刻那双星眸里，重新燃起的是对未知的纯粹好奇与求知欲。
“你……” 林七夜的声音打破了短暂的宁静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探寻，如同触碰易碎的琉璃，“也是神明选择的人吗？” 他问出了盘旋在心头许久的问题。
昨夜巷弄中赵空城敬畏的态度，清晨精神病院外那深不可测的气息，以及此刻这信手拈来的神明秘辛，无不指向这个答案。
素清盈没有回避，坦然地迎上他清澈的目光，轻轻颔首：“嗯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，如同陈述一个既定的事实，“像你一样。我们这样的人，在守夜人内部，有一个统一的称呼——神明代理人。”
“神明代理人……” 林七夜低声重复着这个词汇，感觉它带着一种沉甸甸的、与命运相连的重量。
“那你……” 他的好奇心更盛，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直率，也带着一种想要了解眼前之人更多隐秘的冲动，“是什么神明的代理人？”
素清盈没有立刻回答。她站起身，动作轻盈无声，像一缕拂过书架的微风。深色的作战服勾勒出她清瘦却挺拔的身姿。
她走向不远处一排厚重的古籍书架，指尖在书脊上滑过，最终精准地抽出一本封面烫金、书页泛黄的《大夏神祇源流考》。
她并未回到原位坐下，而是拿着书，径直走回林七夜身边。
她没有离开。
素清盈微微俯身，将那本厚重的典籍在林七夜面前摊开。一手稳稳地撑在桌沿，另一只白皙得近乎透明、指节分明的手指，轻轻点在了书页上某个特定的位置。
这个姿势让她与林七夜的距离拉近了许多，那股淡雅的、仿佛沉淀了千年古刹气息的檀香，更加清晰地萦绕在少年鼻端，如同无形的丝线，将他温柔地包裹其中。
“七夜，你看这里……” 她的声音不再是惯有的清冷疏离，而是带着一种温和的、循循善诱的语调，如同师长，又带着一丝成年女性特有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