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免微微侧过头,目光落在她线条完美的侧脸上。他的眼神专注而温和,如同深邃宁静的湖泊,没有丝毫的惊讶或探究的急切,只有一种沉静的、全然的接纳。
他微微颔首,无声地表示:我在听。这份无声的默契,是他们无数次并肩面对“神秘”后沉淀下来的信任。
“是洗衣鬼,”素清盈的叙述开始了,她的声音依旧保持着那份奇异的平静,清晰、冷静,如同最精密的仪器在输出数据报告。没有任何情绪化的渲染,没有刻意回避血腥,也没有用任何模糊的词汇来粉饰太平,纯粹是客观到冷酷的事实陈述。
“数量,十只左右。还有一只……勉强算得上是‘王’的聚合体。”她甚至对“王”这个称谓的使用,都带着一丝冰冷的、量化的评估意味,仿佛在评价一件残次品的等级。
她没有急于描述战斗过程,而是先描绘了那个亵渎的场景,如同在展示一幅地狱油画的细节:“它们当时,正在‘洗’一些东西……人皮。”
她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,最终选择了最直接也最刺骨的表述,“那些被刚刚剥下来的、还带着受害者生前最后体温和凝固在脸上惊恐表情的皮囊。”每一个字都像冰冷的针,刺穿着正常认知的底线。
“而失去了皮囊的肉身,就堆在它们脚边,”她的声音毫无波澜,“有的,还在……抽搐。”她精准地使用了“抽搐”这个描述生理反应的词汇,彻底剥去了任何可能的温情幻想,将生命被亵渎后的惨状赤裸裸地呈现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