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溪淼的所有信息,被守夜人组织以SSS级权限全面封锁、抹除,仿佛这个人从未存在过。
而在后面一个小时后,远在上京,正在发布会间隙的安父安母,被几位身着笔挺军装、肩章上缀着醒目将星、胸前佩戴着功勋勋章的军人,以不容置疑的姿态“请”到了一个绝对安静的会议室。
“俩位教授。”为首的将军面容肃穆,声音低沉而带着一种钢铁般的意志,“我们代表国家最高机密部门,正式通知你们。
你们的养女,云溪淼,因展现出极其特殊、关乎国家战略安全的天文领域天赋能力,已被国家相关部门秘密收编,参与一项绝密级长期项目。
该项目涉及国家最高机密,期限不定,地点不定。为确保项目安全及云溪淼同志的个人安全,从即刻起,你们不得以任何形式寻找、联系、打听关于云溪淼的任何信息。这是命令,也是国家需要。”
安父如遭雷击,脸色瞬间煞白。安母则猛地捂住嘴,泪水瞬间涌出。她想起了什么,身体微微颤抖,想起了好友云母在空难前不久,一次谈话中曾说的话,这次更为详细清晰起来:“……如果将来淼淼这孩子,真的对军队、对国家那些需要隐姓埋名的岗位感兴趣……就让她去吧。我们这样的人,总要有人去守护头顶的星空……” 当时只道是寻常,如今想来,字字句句,竟成谶语!
国家力量,如同冰冷的钢铁巨轮碾过。个人的悲欢离合,在“国家需要”、“最高机密”面前,渺小得不值一提。他们无法抗衡,甚至无法质疑。这并非商量,而是冰冷的通知。
安母的眼泪无声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板上。她想起了云溪淼临行前那声软软的“舅婆舅公”,想起了安卿鱼焦灼不安的眼神……闭环,在这一刻,以最残酷的方式完成了。
至此,云溪淼,这个名字,连同她淡绿色的棉裙、琥珀色的眼眸、依赖的“阿鱼哥哥”,彻底消失在安卿鱼和安家父母的世界里,音讯全无,长达三年。
留下的,只有上京那间冰冷会议室里的泪痕,云城那座空荡房子里安卿鱼攥紧拳头、指甲深陷掌心的沉默背影,以及沧南市那个被抹去痕迹的路口,空气中残留的一丝若有若无的、属于金乌神火的焦灼气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