多余的字,甚至没有完整的解题过程,却精准的劈开了他之前陷入的死胡同,左奇函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,他几乎是屏住呼吸拿起那张纸,这字迹,这风格,这神出鬼没的作风……
左奇函博文?!
他猛地扭头看向那个空角落:
左奇函杨博文?你……你好了?
空气中没有任何回应,但左奇函看着纸上那工整的字迹,心里却像被泡进了一杯温蜂蜜水,又甜又暖。
他压下翻涌的情绪,深吸一口气,重新坐下来,拿起笔,顺着那提示思考,果然茅塞顿开,解题过程流畅得不可思议,写完最后一个数字,他再次看向那个角落,这次语气认真了许多:
左奇函谢谢,我懂了。你慢慢恢复,不着急。
依旧没有回应,但左奇函似乎感觉到,空气温柔的流动了一下,像是一片雪花轻轻落在了心尖上。
从这天起,左奇函就开始敏锐地捕捉着一切可能与杨博文相关的细微迹象。有时是他熬夜写作业趴桌上睡着,醒来发现自己身上多了件不知道谁给他披上的外套,触手还是凉的,但心意是暖的。有时是他遇到难题,第二天醒来就会发现草稿本里夹着一张写着关键提示的纸条。
他心里那份惊吓和愧疚渐渐变成了一种细腻的牵挂,他下意识地也开始关注杨博文。他会挑最新鲜且看起来最好吃的水果放在旁边,然后看着它们慢慢失去水分。晚上看书遇到有趣的内容,会故意念出声,或者自言自语的吐槽几句,甚至开始注意保持书桌整洁。
这种无声的互动,成了左奇函和杨博文指尖独特的交流方式。
飘在旁边的张函瑞讲这些尽收眼底,嘴角勾起一个意味深长的弧度,轻轻“哼”了一声,用只有自己的能听到的声音嘀咕:
张函瑞两个傻子……啧,没眼看。
日子就在这种热闹与静谧交织中一天天过去,终于,在一个夕阳把天空染成橘红色的傍晚,左奇函正伸着懒腰,对着窗户发呆缓解用眼过度时,眼角的余光敏锐地捕捉到,那个空了许久的角落,空气似乎泛起了一阵涟漪,一个熟悉的身影,如同水墨在宣纸上缓缓晕开,由淡转浓,一点点凝聚起来。
杨博文回来了。他看起来身形比之前更凝实了些,虽然还是带着透明感,但不再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