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桂源忽然感觉,张函瑞好像更真实、更鲜活了一点,不再是那个带着神秘的“鬼魂”,而更像是个,会因为演出失误而社死,会嘴硬、会要面子的少年。
左奇函行了行了,别气了,谁还没个黑历史啊?你看张桂源,他要是上去跳男团舞,那黑历史肯定比你还精彩。
张桂源立刻抗议:
张桂源喂!关我什么事!
张函瑞哼了一声,总算稍微平静下来,但还是气鼓鼓地瞪着杨博文:
张函瑞反正……反正我唱的就是好!
杨博文嗯。
杨博文这次没再反驳,应了一句翻过一页书,语气里带着纵容的味道。
左奇函看着还在那忿忿不平的张函瑞还有安静看书的杨博文,心里冒出个年头,也许,死亡并没能真正带走什么,那些糗态白出的青春瞬间,依然以某种方式,留存在他们的“存在”里,从未褪色。
就像张函瑞至今提起那次汇演,首先记得的,依然是舞台上的灯光和底下的掌声。
左奇函笑了笑,对张桂源说:
左奇函好好练你的男团舞吧,别到时候步了某人的后尘。
张桂源……左奇函我杀了你!
张函瑞……左奇函你什么意思!
宿舍里再次吵成一团,杨博文抬起头,看着闹腾的三人,窗外金色的阳光透过他的身体,落在陈旧的书页上,他轻轻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