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渐深,山风呼啸。
笛飞声靠在岩壁上,之前压制的无心槐毒又开始发作,再加上被打伤的胸口,每一次呼吸都传来撕裂般的疼痛,他紧咬牙关,不让自己发出痛苦的呻吟。
花落雪没管笛飞声,反正他又死不了。她盘腿坐在洞口处,月光透过洞口洒在她身上,她正专心地在册上画着什么。
月光下,一幅生动的图画逐渐成型——笛飞声狼狈逃跑的身影,那些追兵的神情。她甚至还画了刚刚他咬牙忍痛的惨状。
好不容易熬过一波,笛飞声正闭目养神,没有看到她画的这些,否则估计笛飞声那刀早拔出来劈向她了。
画完后,她瞄向靠着对面墙壁的笛飞声,这家伙虽然闭着眼装死,但眉头紧锁,明显在强忍痛苦:“无心槐不致命,却可以让你软弱无力,加上你身上的伤,哦豁,你完了。”
调侃的声调明明白白显示她在幸灾乐祸。
笛飞声缓缓睁开眼,那双一向冷漠的眸子此刻透着几分怒火,他看向花落雪,声音沙哑:“你骗我?!给的药是假的?”
花落雪翻了个白眼,一副看智障的表情:“笛飞声, 我骗你什么了?
现在你还能安安全全在这里,是我救的没错吧,你连这次的承诺还没兑现呢,还想让我给你解毒?你想得挺美啊。”
“你!”笛飞声被她说得语塞,胸口一阵剧痛让他差点站不稳,他紧紧抓住墙壁,指节发白,“你到底要怎样才肯解毒?”
花落雪拿出一张纸,毛笔在指尖转了个圈,她斜靠在洞壁上,一副商人谈判的模样:“ 很简单,你去给李莲花当保镖,帮他查清单孤刀被杀的真相。”
笛飞声陷入了沉思,他的手无意识地按着胸口,那里火辣辣的痛感提醒着他现在的处境。
花落雪的提议对他来说既是选择,也是无路可走的唯一出口。
现在,他似乎没有拒绝的权利。最后,他缓缓点了点头,声音低沉而沙哑:“好。”
一张纸和一支笔递了过来:“契约书你自已写,免得到时候不认帐。”
接过纸笔,手因为无心槐毒的折磨而微微颤抖,在纸上艰难地写下自己的名字和承诺内容。
墨迹刚干,他就把纸递了回去:“现在可以给我解毒了吧?”
花落雪收好契约书,对笛飞声说:“走吧,先采药。”
“采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