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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絮絮叨叨地说着,语无伦次,一会儿说要给孩子建最漂亮的宫殿,一会儿说要请最好的师傅,一会儿又回头对李玉喊:弘历李玉!传朕旨意!全城祈福!让钦天监选个好日子,朕要去太庙祭拜,感谢列祖列宗!
“奴才遵命!”李玉笑得嘴都合不拢,连忙转身往外跑,心里暗道:皇上盼这孩子,盼得头发都快白了,如今总算是得偿所愿了。
弘历还在喋喋不休,景娴安静地听着,指尖轻轻覆在他的手上。他的手很大,很暖,能把她的手完全包住。她看着他眼底的星光,看着他鬓角那几根悄悄冒出来的白发,心里忽然像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,酸酸的,又有点软。
这个孩子,是她稳固地位的筹码,是钮祜禄家在后宫的根基,是堵住所有闲言碎语的最硬的道理——这是她一直想要的。
可看着弘历这副模样,她又觉得,这或许不仅仅是个筹码。他是她的孩子,是她和这个男人之间,唯一血脉相连的牵绊。从今往后,无论她对他有多少算计,多少利用,这个孩子,都会把他们紧紧绑在一起,再也分不开。
弘历景娴
弘历忽然抬头,眼神认真得可怕,弘历你放心,朕一定会护好你和孩子。谁也不能伤害你们,谁也不能!
他顿了顿,声音温柔得能化出水,弘历等孩子生下来,朕就晋封你为皇贵妃,位同副后,不,朕要让你做唯一的贵妃,六宫之事,全听你的!
景娴看着他眼底的坚定,轻轻点了点头,嘴角弯起一抹温顺的笑:钮祜禄景娴臣妾都听皇上的。
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两人交叠的手上,落在景娴微微隆起的小腹上,暖洋洋的。暖阁里的檀香混着药香,还有弘历身上的龙涎香,缠成一团,像个解不开的结。
景娴低下头,看着自己的小腹,眼底掠过一丝复杂。有喜悦,有算计,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、淡淡的期待。
这个孩子,来得正是时候。
她抬起头,迎上弘历灼热的目光,笑得愈发温柔。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