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瞬间驱散了他所有的离愁别绪。他知道,这一去不知何时归,可只要想到这抹鹅黄色的身影会在海棠树下等他,想到她还等着他教剑法,他就有了无穷的勇气。
富察傅恒好。
他一字一顿地说,声音坚定得像刻在石头上的誓言,富察傅恒我一定回来。
富察傅恒到时候,我教你全套的剑法,从基础的劈刺到进阶的挽花,只要你想学,我就教。
他看着她的眼睛,认真地补充道,富察傅恒就算你学不会,我也不嫌弃。
景娴被他逗笑了,眼泪却掉得更凶,又哭又笑的样子,像个傻丫头。钮祜禄景娴谁、谁学不会了?我肯定学得会!
富察傅恒是是是,我们景娴最聪明了。
傅恒顺着她的话,语气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宠溺。
晨雾渐渐散了,日光越发明亮,照在傅恒的银甲上,晃得人睁不开眼。远处传来催行的号角声,悠长而急促,像在催促着离别。
富察傅恒我该走了。
傅恒的喉结滚了滚,不舍地看着她,却不敢再多说一句,怕自己会忍不住留下来。
钮祜禄景娴嗯。
景娴用力点头,往后退了两步,挥了挥手,钮祜禄景娴你要保重,一定要……平安回来。
傅恒最后看了她一眼,将她红着眼眶却强装欢笑的样子刻进心里,然后猛地转身,翻身上马。银甲在日光下闪着光,他勒住缰绳,回头望了一眼城门角落那抹鹅黄色的身影,然后扬鞭:富察傅恒出发!
马蹄声起,队伍缓缓移动,石青色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景娴站在原地,看着那支队伍渐渐远去,直到傅恒的身影变成一个小黑点,消失在路的尽头,才缓缓蹲下身,捂住脸,放声大哭起来。
春桃从角落里跑出来,心疼地拍着她的背:“姑娘,别哭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