红衫大汉似是察觉到她的戒备，面具下传出一声低笑，声音带着几分沙哑的厚重：“小友不必紧张，在下并无恶意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扫过王林离去的方向：“虽说与小友是初见，但在下曾与曾牛道友，有过一场雨夜论道之缘。”
莫尽欢心头微动，恍然想起王林曾与自己提过这场论道。
她收敛了周身戒备的气息，微微欠身作揖：“晚辈曾听闻，前辈那夜的雨夜论道，助他化神功成，实乃大恩。”
红衫大汉摆了摆手，声音透过面具传来，添了几分沉浑：“不过是机缘巧合罢了，在下墨智。”
他顿了顿，目光在莫尽欢身上稍作停留，忽然问道：“你与久帝，是什么关系？”
莫尽欢眼中浮起几分疑惑，如实答道：“前辈所言之人，晚辈从未听过，并不相识。”
墨智缓缓点头，面具下的视线似带着几分追忆：“方才见你的意境，倒让我想起了他。”
莫尽欢默不作声地将“久帝”这个名字记在心底——
能让墨智这般人物挂怀，又与自己的意境有所牵连，想必是一位领悟了时间法则的大能。
这时，墨智面具下的眼神忽然掠过一丝茫然，他微微偏头，开口问道：“我们方才说到哪里了？”
莫尽欢眉心微蹙，丹凤眼中也浮起几分诧异，如实回道：“前辈方才问我，是否认识久帝。”
话音刚落，她的识海深处，荼白的声音悄然响起：“主人，此人名唤墨智，已是大天尊修为，其意境便是‘忘境’，故而记性不佳。”
墨智闻言，面具下的嘴角似向上弯了弯，带着几分无奈笑道：“哦，是了，自从悟了这忘境，记性便越来越差了。”他顿了顿，又将问题重复了一遍，“你认识久帝吗？”
莫尽欢轻轻摇了摇头。
“无人指点便能独自悟透法则意境，当真难得。”墨智开口，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。
他话锋一转，沉声道：“我此番前来，一来是为化解朱雀星的纠纷，二来……”
“前辈是修真联盟的使者？”莫尽欢眸光微动，恍然接口。
墨智颔首：“亦是为定下一任朱雀之主。”他顿了顿，面具下的目光似带着笑意，“我瞧曾牛道友，倒是个合适的人选。”
莫尽欢闻言，轻轻摇头：“他未必会应。”
“你也是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