身后立定，轻声道：“前辈，好久不见。”
云雀子闻言动作一顿，旋即堆起熟稔的笑脸转过身，看清来人便啧啧赞叹：
“原来是你这小丫头！都已是婴变期了，不错，真是不错。”
“既然在此相遇，晚辈做东，请前辈吃顿便饭，如何？”莫尽欢问道。
云雀子眼睛瞬时亮了起来，忙不迭应道：“好啊！好啊！小丫头真懂事啊。”
顺来酒楼。
包间内陈设简雅大气，一张四方木桌摆在中央，桌上佳肴琳琅满目，热气氤氲间透着诱人香气。
云雀子正埋首于满桌吃食，大块的肉脯被他风卷残云般塞进嘴里，腮帮子鼓鼓囊囊，手边已摞起好几个空碗碟，吃得分外酣畅。
莫尽欢坐在对面，指尖轻捏着酒杯，浅酌慢饮间，目光落在老者狼吞虎咽的身影上，面纱下的眼神带着几分淡然笑意。
“前辈，你我此次相遇，是真的偶遇，还是……”莫尽欢的声音轻缓，带着一丝探究。
“小丫头这是什么话？自然是偶遇！老夫平日里忙得脚不沾地呢。”云雀子头也没抬，手里的动作却没停。
“是吗？”莫尽欢垂眸看向杯中晃动的倒影，语气平静：“我还以为前辈没瞧见他，总会问上一句，难不成，前辈早就知道他在做什么？”
云雀子夹菜的手顿了顿，随即抓起一只鸡腿塞进嘴里，含糊地打岔：“哎呦，人老了，记性早就不中用咯。”
“他们去的地方，是仙遗之地。”莫尽欢轻轻放下酒杯，声音清晰了几分。
“仙遗之地？”云雀子猛地抬眼，脸上的漫不经心褪去大半：
“那可是朱雀星两大凶地之一，听说连朱雀国都要忌惮三分！你没跟着那小家伙一起去，就不怕他出什么岔子？”
“他并非那种需要时刻护在羽翼下的人。”莫尽欢抬眸看向云雀子，面色如常，淡淡的开口：
“再锋利的刀，不常磨砺也会生锈，前辈，难道是不信自己当初的眼光？”
云雀子闻言一怔，嘴里的鸡腿也忘了嚼，转瞬便明白过来——这丫头哪是在问他，分明是在试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