珠滴溜一转：“老夫知道家不错的酒楼，不如…边吃边聊？”
莫尽欢唇角微扬，眼底掠过一丝玩味：“他尚未完全化凡，这顿饭…不急。”
话音未落，她已翩然转身，衣袂轻扬间向前行去。
王林看了一眼老者，默然跟上。
老者怔立原地，望着二人远去的背影，不由捻须轻叹：“奇哉，怪哉…”
随后，莫尽欢和王林走到城边，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，租下一个不大不小的店铺，王林打算以木雕手艺在此处化凡。
店铺后面的院落不大，院角立着一棵老槐树，斑驳的树影斜斜地投在唯一的那间卧房门上。
暮色渐沉，晚风拂过枝叶，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王林望着那扇半掩的房门，轻咳一声：“看来…我们得住一间了。”
莫尽欢正打量着院落，闻言指尖微顿，抬眸时眼底漾着似笑非笑的波光：“本就是夫妻，有何不妥？”
“我以为…”王林话到唇边又止，脑海中浮现本尊与她红烛罗帐的往事，喉结不自觉地动了动。
“若是不愿，”莫尽欢抬手推开房门，背对着他，唇角微扬：“你大可以打地铺。”
王林眼底闪过一丝微光，嘴角不自觉地上扬：“都听你的。”
声音里藏着几分难以言说的期待。
院中槐叶沙沙，屋内传来莫尽欢清泠的声音：“这间卧房我来收拾，店铺里的活计就交给你了。”
“好。”王林应得干脆，指尖刚要掐诀，忽又顿住。
他望着掌心若隐若现的灵光，摇头轻笑，转身往铺面走去。
化凡之路，终究要从这掸灰拭尘开始。
王林推开店铺的木门，积年的灰尘簌簌落下。他挽起袖子，从井边打来一桶清水。
月光在水面上碎成银鳞，倒映着他微微晃动的身影。
打扫完的铺子里，木香混着井水的清冽气息淡淡飘散。
王林将最后一盆污水泼在院角的槐树下，转身时看见莫尽欢推开卧室门，月光描摹着她松绾的青丝。
“房里那张榻…”她顿了顿，眼尾掠过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：“怕是容不下两个人安睡。”
“明日…”他嗓音有些发紧，指腹无意识地摩挲抓紧手中的木盆：“我去集市挑张新的。”
“今夜…”她忽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