捧着玉简的样子，比方才对待丹药还要虔诚三分。
殿外，明媚的阳光穿透云层，为这场权力更迭镀上金色的尾声。
接下来的三日，莫尽欢将云天宗珍藏的所有五品丹方一一拓印在玉简之中。
她的指尖在每一块玉简上流连，青色的灵力如丝如缕地镌刻着古老丹方，为日后可能的需求做好准备。
南苑。
莫尽欢推开李慕婉的房门时，看见她正在整理一摞丹方。
“婉儿，今日我们该启程了。”莫尽欢的声音很轻，却让李慕婉手中的玉简微微一顿。
李慕婉垂眸，将最后一枚玉简放入匣中：“我明白。”她指尖在匣面上停留了片刻，像是在平复心绪。
“若觉得宗门事务繁重…”莫尽欢走到她身旁，轻轻按住她的肩膀：“我看周林那孩子就很可靠，可以让他帮你分担。”
“好。”李慕婉抬头，嘴角努力扬起一个微笑。
莫尽欢转身望向窗外，阳光为她的侧脸镀上柔和的金边：“下次再见时，希望我能唤你一声‘李元婴’。”
“尽欢姐…”李慕婉眼中泛起坚定之色：“我一定会突破元婴。”
院外的梨花被风吹落，几片花瓣飘进窗棂，落在她们之间的案几上。
李慕婉倚在门边，素手轻扶雕花门框，肩部停留一只鎏金蝴蝶在轻轻振动翅翼，望着那一白一黑两道身影渐行渐远。
晨雾未散，为他们的背影蒙上一层朦胧的纱。
“保重。”她轻声道，声音散在风里。
莫尽欢似有所感，回眸一笑。那笑容穿过薄雾，穿过飘落的梨花，如当年在修魔海初遇时一般明澈。
王林也停下脚步，朝她微微颔首。
李慕婉看着他们的身影踏上长长的拱桥，消失在雾霭之中。
另一边的石径上，王林侧首望向莫尽欢，白发在晨风中轻扬：“阿欢，你要这云天宗…莫非是为了她？”
莫尽欢唇角微弯，眸中映着朝霞：“是，也不全是。”
“连窥天蝶也留给了她，你待她…”王林声音低沉：“未免太过用心。”
莫尽欢忽然驻足，丹凤眼斜睨过来：“这话说的，难道我对你不好么？”她指尖隔着衣衫轻轻点在他心口。
王林耳尖微红，别过脸去：“这…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