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尽欢向前两步，月光在她眉间投下浅浅的阴影：“怎么突然合体了？可是出了什么变故？”
“无事…”王林抬手拂平她眉心的褶皱，因为动作腕间那条看似平平无奇的红色丝线短暂露出，简略地将程贤之事道来。
夜风掠过，将他未束的白发吹得纷扬，有几缕甚至缠上了莫尽欢的袖角。
“原来如此。”她轻轻颔首，指尖无意识地捻着那缕银丝。
“那孙镇伟…”王林眸中寒芒一闪：“若取他性命，可会影响你的谋划？”
莫尽欢唇角微扬，抬手将那只蝶纹玉瓶递去：“无妨。”
王林接过玉瓶时，顺势将她揽入怀中。
隔着衣料，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。
片刻后，他缓缓松开：“我该走了。”
“嗯。”莫尽欢微微一笑，嘱咐着：“万事当心。”
王林垂眸望着她，嘴角微扬：“好。”
望着那道墨色身影消失在夜色中，莫尽欢自指环中唤出窥天蝶。
鎏金色的蝶翼在月光下舒展开来，随着她指尖渡入的精纯木灵力而愈发璀璨。
“跟远些。”她轻声道，“若有情况，即刻回报。”
窥天蝶振翅而起，洒落的鳞粉如同星河倾泻，在夜空中勾勒出一道绚丽的轨迹。
莫尽欢独立庭院中，眸中映着那渐行渐远的金色光点。
王林此番出手虽让程灵伏诛，孙镇伟却借护身法宝逃过一劫。
望着那道仓皇远遁的身影，王林眼底寒意更甚。
“暂且留你性命。”他紧握的指节泛白：“待大典之日，新账旧账一并清算。”
方才留声石中记录的对话犹在耳畔，孙镇伟言语间对李慕婉的诋毁，阿欢知道后，定然不会阻拦他出手。
即便没有程贤之事，单凭当初那人看向阿欢时炽热的目光，就足以让他死上千百回。
远处树影微动，鎏金色的窥天蝶悄然振翅。
见王林安然回到院落，它这才转身复命。
东苑内，鎏金色的窥天蝶轻轻落在莫尽欢指尖，蝶翼微颤间传递着方才所见。
她眉心微蹙——孙镇伟竟逃过一劫，可惜窥天蝶未敢近前，未能探得二人密谈内容。
与此同时，王林分身已借天离丹之力成功结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