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林一踏出天逆珠空间，便见鎏金色的灵蝶在阳光中翩跹起舞，洒落的金粉在空气中划出璀璨的轨迹。
他蓦然想起司徒南先前的提点，酞青色的眼眸顿时泛起涟漪般的波光。
“你......是专程来寻我的？”王林轻声问道，声音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的期许。
灵蝶似通人语，绕着他盘旋三圈，忽然振翅向林间飞去。
王林心头一跳，当即会意，快步跟上这只引路者。
穿过层层叠叠的树影，灵蝶最终停在一丛茂盛的草丛前，蝶翼轻颤间化作点点金光消散。
王林俯身拨开青翠的草叶，一个素白瓷瓶与一方折得齐整的笺纸赫然映入眼帘。
他先取出笺纸，指尖竟有些微微发颤。
展开的刹那，一行清逸灵动的字迹如清泉般流淌而出：服下便可，切记寻个稳妥之处。
字迹间隐约透着淡淡的幽香，与记忆中那人身上的气息如出一辙。
王林将纸条反复看了三遍，才珍而重之地折好收进贴身储物袋。
拾起瓷瓶时，他注意到瓶底刻着一精致的蝶纹，他想应该是莫姑娘独有的印记。
“这份恩情......”王林握紧瓷瓶，转身没入天逆珠的空间。
光影交错间，没人看见他唇角那抹掩不住的笑意。
天逆珠内，司徒南目光如电，瞥见他手中的瓷瓶，五指微张，那瓷瓶便如被无形之力牵引，稳稳落入他掌心。
他轻启瓶塞，一缕丹香飘散而出，待看清其中丹药，眉峰微挑，眼中闪过一丝讶色：
“清灵丹？那莫姑娘倒是舍得。”
说罢广袖一拂，瓷瓶便如落叶般飘回王林手中。
王林接住丹瓶，抬眸望向司徒南：“前辈，此丹很珍贵？”
“便是百个你也抵不上这一粒。”司徒南嘴角噙着玩味的笑，“五品灵丹，在这赵国境内，怕是屈指可数。”
他忽然凑近几分，眼中带着促狭：“这般人情，你待如何偿还？”
王林闻言垂首，长睫在眼下投落一片阴影。
“发什么愣？”司徒南屈指弹出一道气劲：“解毒要紧。”
王林肩头一震，喉结滚动间似有千言万语，最终化作一声轻叹。
他仰首吞下丹药，丹丸入喉即化，化作琼浆流遍四肢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