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脑却异常清醒。
北欧的雪夜,厨房里无声的勾引,她指尖微凉的触感,还有那几乎将他溺毙的、独属于她的清冽小苍兰气息……所有被刻意压下的画面和感觉,在夜深人静时,如同潮水般汹涌地席卷而来,冲击着他摇摇欲坠的理智。
发情期的余韵似乎并未完全散去……或者说,对江衿韶的渴望,本就是一场永不退潮的季风。
身体的躁动和心底的思念交织在一起,烧得他口干舌燥,坐立难安。
他想她。
想得厉害。
想她好听的嗓音,想她专注时微蹙的眉头,想她身上那令他灵魂都为之颤栗的气息,更想……被她拥入怀中,被她的齿尖刺破腺体,彻底打上属于她的烙印。
这种渴望如此强烈,几乎要冲破他所有的矜持和伪装,贺峻霖烦躁地翻了个身,把脸埋进带着酒店消毒水味道的枕头里,试图驱散那顽固萦绕的身影。然而,越是想逃避,她的面容反而越加清晰。
他猛地坐起身,像下了某种决心,一把抓过床头柜上的手机。
屏幕解锁,指尖悬停在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上,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。打过去?说什么?说我想你了?还是……像上次那样,用信息素隔着电话勾引她?
他有病吧?
贺峻霖
不行,太掉价了!贺峻霖内心的小人激烈地斗争着。可指尖却不听使唤,鬼使神差地按下了拨号键。
“嘟——嘟——”
等待接通的忙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,每一声都敲在他的心尖上,就在他几乎要后悔挂断时——
江衿韶“喂?”
江衿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,带着一丝刚睡醒的微哑,低沉而慵懒,像羽毛搔刮过耳膜,瞬间点燃了贺峻霖耳根的热度。
她在家?这个时间…已经睡了吗?贺峻霖的心跳更快了,喉咙有些发紧,一时间竟忘了准备好的借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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