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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那尖锐的齿尖即将触碰到他同样滚烫的唇瓣时,一丝残存的理智像冰水兜头浇下。
不行!
江衿韶用尽全身力气猛地偏开头,犬齿险险地擦过他滚烫的耳廓,留下一点细微的刺痛。她喘着粗气,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过喉咙,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痛苦。
江衿韶“……贺峻霖。”
江衿韶“别…别标记…”
她紧紧箍住他试图再次贴上来的身体,手臂肌肉因为极度的克制而僵硬如铁:
江衿韶“等你清醒了会后悔的……”
这话是说给他听,更像是在警告江衿韶自己。
标记一旦完成就是一生一世的烙印,再无反悔的余地,他此刻的靠近,究竟是源于真正的选择,还是仅仅被这百分百匹配本能和汹涌的发情热所裹挟?
江衿韶赌不起,也不敢赌。
贺峻霖“后悔?”
贺峻霖像是被这个词刺伤了,他猛地抬起头,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瞬间燃起愤怒的火苗,烧干了泪水,只剩下一种被拒绝的委屈和孤注一掷的疯狂。
他盯着江衿韶,然后毫无征兆地,再次俯下身,不是吻,而是狠狠一口咬在了她的锁骨上!
他咬得那么用力,像要把所有的委屈情潮还有那得不到回应的愤怒都发泄在这一口上。
尖锐的疼痛瞬间穿透皮肤,温热的液体渗了出来。
贺峻霖“江衿韶!”
他松开牙齿,抬起头,唇边沾着一点属于江衿韶的血珠,衬得他苍白的脸有种惊心动魄的艳色,他几乎是控诉地低吼出来,声音因为情热和愤怒而颤抖。
贺峻霖“你骗人,你再装,你明明也想要我。”
贺峻霖“你明明……根本就忍不住!”
他的指控像一把烧红的匕首,直直捅进江衿韶伪装镇定的外壳。
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器着是,她的信息素早已失控地将他层层包裹,小苍兰的冷冽气息此刻充满了占有和渴求的意味,与他的英国梨疯狂交缠,难舍难分。
空气粘稠得如同蜜糖,每一次呼吸都吸入了对方的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