衿韶知道自己在贺峻霖看来或许只是一个可靠能信任的Alpha,但她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标记他。
几年前她一时糊涂标记了裴颂,间接性导致裴颂后来那么痛苦,她害怕贺峻霖也会如此。
Alpha的意志坚定了些许,她刚看向床头已经空了的一支抑制剂,又有些无奈。
贺峻霖已经注射过一次了……没用。
没用。
在他们绝对契合的信息素的挑拨下,只是起到压抑作用的抑制剂根本没有存在的意义。
窗外是凝滞的黑暗,厚重的雪幕无声倾泻,将这栋孤零零的庄园与世隔绝。
时间的概念在这里模糊不清,只有壁炉里燃烧的木柴发出噼啪的轻响。
橘红色的火光在他苍白失血的脸上跳跃,忽明忽暗。
少年蜷在宽大的绒床深处,像一只被湿淋淋雨水打蔫的小鸟,平日里那股清爽宜人的英国梨气息此刻正失控地弥漫开来,甜得发腻,甜得粘稠,霸道地侵占了房间里的每一寸空气。
这甜香不再是点缀,它变成了有形的绳索,带着灼热的温度,紧紧缠绕着房间里的另一个人。
贺峻霖“江衿韶……”
贺峻霖的声音破碎不堪,带着一种溺水般的急促喘息,每一个音节都像是从滚烫的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双腿软得像煮烂的面条,根本找不到支撑点,一个踉跄,他整个人失去平衡,带着一身滚烫的甜香,结结实实地栽倒过来。
没有预想中撞上坚硬地板的疼痛,只有一只手臂稳稳地环住了他倾倒的身体。
他撞进了江衿韶的怀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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