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其实内心很复杂。
他想江衿韶哄他,是那种不用他主动的,他甚至可以作天作地都不用去担心后果的。
但前提是江衿韶爱他。
如果他们不是恋人,马嘉祺想再多都是白日做梦,委屈再多也是自讨苦吃,埋怨再多都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。
而现在他顶着自己二次分化的压力去喜欢一个已经不切实际的人,马嘉祺根本没有勇气去赌。
眼泪簌簌落下,却被人轻柔地拭去。
江衿韶“给你一只小兔子,不哭了好不好?”
马嘉祺.“……”
马嘉祺.“好……”
马嘉祺细细鼻子,强撑起精神去看她。
阳光照进来,江衿韶逆着光,特别好看,伸出手揉他的头发。
他把可妮兔抱得紧紧的,还不知道该怎么跟江衿韶说Alpha这个话题,后者就忙不迭地把报告单递给了他。
江衿韶可不敢再耽误了,小孩儿多流一滴泪都是她的罪过。
马嘉祺.“我不太想看…”
刚哭过,鼻音特别重。
可是马嘉祺的声音真的很好听,哪怕是在这种情况下。
江衿韶知道他是在怕什么,但现在她突然澄清却又太突兀,毕竟她已经默认了一路这个‘事实’。
想了想,江衿韶用指腹轻轻按了按他的眼尾。
江衿韶“阿祺印象中的Alpha是什么样的啊?”
马嘉祺没有立刻回答。
在他心里,他清晰又流畅地描摹着江衿韶的剪影。
马嘉祺.“很高。”
马嘉祺.“很温柔。”
马嘉祺.“很好看。”
——“很喜欢。”
江衿韶没想到他的回答,三个条件中只有一个是她曾经设想的,本想用体型来反驳Omega的Alpha犯了难,心里却又多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情感。
江衿韶“那阿祺听说过双性信息素这个病症吗?”
算了,直说吧。
她觉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