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大官人仰躺在巨大的紫檀木澡盆里,水汽蒸腾,熏得满室暖香。水面浮着新摘的玫瑰花瓣,底下却隐约可见他一身筋肉虬结。
他双目微阖,喉间发出惬意的低哼,似是而非,也不知是享受这热汤熨帖,还是身后那双小手带来的别样滋味。
香菱这丫头,身量未足,一身水绿小袄却裹出了几分青涩的弧度。她粉颈低垂,几乎要埋进胸口,一张瓜子脸涨得通红,连小巧的耳垂都染了霞色。
十根嫩笋似的指头,带着未褪的处子微凉与生涩,正搭在西门庆宽阔厚实的肩胛上,怯生生地揉捏着。一双眼睛偶尔偷偷瞄向水底,又赶紧害羞得收回眼风去,然后又抬起小脑袋再次瞄了过去。
门外廊下,潘金莲正挨着吴月娘,压低了嗓子笑道:“奴婢我可听大娘您的吩咐从头到尾,都没敢抢那林太太半点风头。您是没瞧见,她老人家那通身的气派,哎哟哟,哪里是三品诰命夫人,那劲头怕是姐儿都比不上,奴婢还真是难见缝插针!奴婢只能是…顺水推舟,添柴旺火帮林太太涉猎一些新奇小道罢了!”
她凑得更近些,吐气如兰,带着一股子幸灾乐祸的得意:“您是没见最后那场面!林太太那张脸,白得跟刚刷的墙似的,气儿都喘不匀了!这会儿啊,八成正瘫在她那高门大户的绣榻上,哼哼唧唧,骨头缝儿里都透着乏,怕是三天都下不来地!”说完‘咯咯咯’的一阵得意的欢笑。
吴月娘容色端静,闻言只伸出指尖,在金莲光洁饱满的额头上不轻不重地点了一下,嗔道:“促狭的小油嘴!就数你机灵!”她眼里却藏着一丝了然的笑意,“没耽误正事吧?没有让官人恼怒吧?”
潘金莲“噗嗤”一笑,眼波流转,朝着紧闭的隔扇门努了努嘴,那浪劲儿几乎要溢出来:“恼?我的好大娘,您可真是多虑了!老爷从头到尾,那叫一个‘尽兴’!您听听,这会儿还泡在香汤里,指不定怎么回味呢!”
她声音又压低几分,脸蛋一红小嘴一抿似在回味,带着狎昵:“放心大娘,绝不可能让那装模做样的诰命夫人怀上老爷的种。”
吴月娘这才微微颔首,面上波澜不惊:“既如此,你便进去伺候着吧。水温仔细些,别凉着了官人。”她顿了顿,理了理衣袖,“我得去厨下瞧瞧,老神仙和岳爷,住了这些日子,眼看就要辞行了,临行前的饭菜,总得安排妥帖,不能失了礼数。”
潘金莲脆生生应了句“晓得了”,扭着身子便去推那隔扇门,见到香菱小脑袋满头的汗,赶紧加入进去。
“嗯…好,好…你们两个都按的不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