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用那妇人家的软刀子、水磨工夫,把这男人缠紧了、网牢了……亲儿子是他的义子,她……难道就不能是他心坎儿上的人?这名分、这实惠、这男人……
她!全!都!要!
想到此节,林太太只觉一股滚烫的热气从脚底板直冲顶门心!她深吸一口气,强压住砰砰乱跳的心口,脸上那点残存的羞臊如同潮水般褪得干干净净,重新堆砌起一个端庄得体的诰命笑容,连声音也稳得像块熨帖的绸子:
“大官人所虑……真真是滴水不漏!这才是正经大家子的格局,为三官儿长远计的好章程!一切……便依大官人的意思办。这书信……”她眼波在西门庆脸上轻轻一溜,带着点不易察觉的亲昵,“妾身稍后便去书房,亲自斟酌词句。”
她顿了顿,终究还是把那点世家女最后的体面拿出来,像撒了层金粉遮掩,声音轻飘飘的:“只是…京中那些门庭,山高水远,人情比纸还薄…妾身这点子微末颜面,加上这书信,能起几分效用…实在不敢夸口。”
西门大官人岂会听不出她话里的酸涩和那点最后的矜持?他哈哈一笑,浑不在意地摆摆手:“太太过谦了!您这三品诰命金印一盖,便是天大的体面!余下的事,您只管放心!”
林太太听了西门庆那“只管放心”的豪言,心尖儿一颤,那股子热意又涌了上来。
她强作镇定,脸上端着诰命的矜持,声音却带上了三分不易察觉的黏腻:“大官人既这般说,这认亲的章程,头一桩便是告慰祖宗。既如此,便请大官人先随妾身去后堂宗祠,给王家先祖上一炷香,禀明此事,也好得祖宗庇佑。”
说罢,她款款起身,腰肢儿一扭全然没了之前走出来见西门大官人时的端庄作风。
已然似风摆嫩柳,便在前头引路。
那裙子原本是宽宽大大的样式,林太太偏生又暗地里将那裙腰,用汗巾子狠命一勒,抓住前面的裙子用力扯紧,这一勒一扯不打紧。那平日里藏在宽大裙幅下的丰隆臀股,登时原形毕露,绷得裙面溜光水滑恍若肌肤一般无比生动。连着那一段丰腴的腰肢,在薄纱下显山露水,随着步履摇曳生姿。随着她刻意放慢的莲步,左摇右让西门庆能看得真切。
西门大官人已是红粉教头一般的人物,那点小动作尽收眼底,嘴角噙着一丝了然于胸的冷笑,也不点破,只慢悠悠跟着。
进了后堂宗祠,一股陈年香烛的肃穆气息扑面而来。林太太走到供案前,指着上面层层叠叠的牌位,声音故意放得又软又糯,眼神却像带了钩子,频频往西门庆脸上瞟:
“大官人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