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等去做,做好了,你知道爷我的脾气,包你们吃上一个月的花酒,还有的银两给你拿。”
“倘若做不好,以后你也别在这清河县说是我西门庆的兄弟,此后我也不认得你,我们各走各路。”
这应伯爵一听事情如此严重。
扑通一声在地上磕个响头,这才站起来:“我的大爹,你连这话都说了出来,我倘若做不好,就让我被最淫贱的粉头染上花柳死全家!”
“你倒是选个舒服的死法!”西门大官人笑道:“去吧,找到人来我府上候着。”
西门庆骑着青骢马行至张宅乌头门。
张宅乌头门前的石狮子擦的蹭亮。
门楣“积善之家张府”的匾额金漆微微剥落,露出底下发黑的楠木。
记忆中对这张大户着实有些模糊。
出来个小厮。
这清河县谁不认识西门大官人,赶紧上前牵马说道:“大官人请稍等,我去禀告老爷!”
不多时。
小厮走了过来:“大官人请随小的来。”
西门大官人心中冷笑。
好大的架子!
竟也不出门来迎接。
迈过大门,走过庭院。
张大户捏着柄湘妃竹骨折扇,见小厮引着人影转过影壁,忙趿着镶玉暖鞋迎出厅堂。
暖鞋底拍在青砖上啪啪作响:“哎哟哟!这是哪阵香风把大官人吹来了?我这蓬门荜户,今日可真是沾了贵气!”
西门大官人略一拱手:“听闻员外新辟了菊圃,金蕊银瓣开得热闹,特来讨杯茶,沾沾秋光。”
“请坐请坐!我说今日喜鹊叫个不停!快!快把那套钧窑的菊瓣盏取来!再沏新到的狮峰龙井!”张大户朝丫鬟吆喝。
自己捏着黄杨木茶夹,亲自从红泥小炉上提起咕嘟冒泡的铜铫子。
滚水冲入紫砂壶,栗香混着水汽蒸腾而起。
他眯着眼,将琥珀色的茶汤倾入西门庆面前的天青釉茶盅里:“大官人您瞧这茶色,碧沉沉的,赛过翡翠!水是特意叫人从城外玉泉山汲的,清甜着呢!”
他放下铫子,又从小几上的玛瑙碟子里拈起一块新蒸的桂花糖糕,“尝尝,庄上老婆子拿新收的糯米粉做的,甜软不粘牙。”
西门庆指尖托起茶盅,并不去碰那糕,只就着氤氲热气嗅了嗅:“果然好茶。听闻南门外八百亩水田今秋收成旺极,谷粒饱满赛珍珠,县尊大人巡视时大悦,亲笔题了‘裕民丰仓’的匾额?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体面。”
“嗐!虚名!虚名罢了!”张大户“唰”地抖开折扇,扇